“只是……”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聲音突然哽咽了起來，眼眶泛紅，即便是在這略微昏暗的密道里都能看的清楚他眼底升起的淚珠和毫不掩飾的憂傷。
“咚！”
他的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頭顱和青石板碰撞發出來一陣清脆的聲響，在這里密閉的空間里顯得尤為的清晰，甚至還能聽到回音。
他像是不怕痛一樣，緊接著又磕了兩個。
“咚！”
“咚！”
直到最后一個，他的頭抵在地上，沒有抬起，身形微微的顫抖，聲音哽咽，“列祖列宗在上，恕孩兒未染無能，不能幫你們洗刷冤情，也不能給你們繼續報仇雪恨了。”
“這一切都是孩兒未染的錯，你們要怪，就怪我吧。”
“待到我不幸死去，便親自到陰曹地府找到你們，挨個給你們賠罪，到時候是打是罵任憑你們處置，未染絕不推辭。”
說完，他猛地站起身，不顧及額頭上的傷口，毅然決然的疾步朝著外面走去。
直到密室的石門關上，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走的很是決絕……
或許他自己可能已經預料到，此次一去，兇多吉少，但是，為了心愛之人，又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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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意歡看著日上三竿還沒有出發上早朝的李言祈有些愣神，“侯爺，你不用去內閣了嗎？”
李言祈輕聲道：“我讓人去和皇上說了我身體不適，這幾日都不會去宮里了。”
“啊？”李意歡上下掃視了他一眼，面色紅潤，身體硬朗，看不出來有哪里不適的樣子，“你當真身體不適？”
李言祈面無表情的點頭，“嗯。”
李意歡：“……”
原來古代的人也會偷偷的裝病不上班啊。
這時，身后傳來一聲柔和的聲音，“歡兒。”
李意歡本能的朝著聲音回頭，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自己身后的白未染，又是一愣，“你……你沒走？”
她明明記得昨晚上倆人一起睡得，今早晨一睜眼沒有看到他，問了小滿也說沒有見過他，猛地看到侯爺突然一臉嚴肅的找來，她還以為他被趕走了呢。
白未染神色有些手上的看著她，“歡兒你希望我走？”
李意歡一噎，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勁，只能硬著頭皮道：“倒也沒有……”
白未染輕輕一笑，“沒有便好。”
隨后，他突然轉頭看著一旁的李言祈，開口道：“侯爺，我能單獨和歡兒說幾句話嗎？”
李言祈面無表情的點頭，轉身離開。
李意歡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的身影：“……”
這么聽話的嗎？
侯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的聽話了？有些不可思議。
而且，她剛才沒有看錯吧，侯爺在轉身離開前好像對著白未染的眼神變了變，似乎是……眼睛里說了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