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到邱途的話,賈樞卻是笑了笑,說了一句有點莫名其妙的話,“沒關系,他們就算對你不信任,很快也會重用你。”
邱途總感覺賈樞的話里有話,好像安保處出了什么問題似的。但因為立場原因,他也沒辦法細問,所以只能跳過。
就這樣,聊完了所有事情以后,邱途和賈樞又簡單的聊了兩句以后,就敬了個禮,離開了天臺花園。
離開花園天臺,邱途拿著賈樞給的兩份調查授權書,一邊朝審訊科走去,一邊也思索著自己接下來的安排。
雖然賈樞要把女間諜的案子做成假案,但前提是要讓所有關注這件事的人滿意。
所以,這案子就算做假,也不能太假。
而不能太假,就需要去查。
查案需要人手。自己現在手下就小貓兩三只,連點聲勢都造不出來,所以自己還是要先把曹大彪那群人給放出來。
這么想著,邱途也不由思索起了該如何釋放曹大彪他們,又該如何趁著這個機會盡可能的增加他們的忠誠度
漸漸的,邱途心中有了一個思路
與此同時。
政治部9樓的一個大型看押室里。
曹大彪等13名探員正待在里面。
因為是自己人,加上不是真正的犯人,看管的探員并沒有苛待他們,所以他們的身體狀態都保持的還不錯,只是精神備受煎熬。
長久的沉默過后.
曹大彪的親信小六捅了捅曹大彪,然后小聲的問道,“彪哥,咱們還能不能出去啊?”
“這都幾天了。”
“怎么都沒人管咱們啊?”
“咱們會不會直接被趕出探查署啊?”
聽到小六的話,曹大彪抬頭瞪了他一眼,聲音嘶啞的說道,“烏鴉嘴!”
“不會說話就別說,沒人把你當啞巴!”
曹大彪另一邊的小七聞言抬起頭,嘆了口氣,“如果只是趕出探查署還好了呢。”
“咱們可是把署長的情婦給搞丟了,在調查期間秦家又出了這么大的事。”
“部長不扒了咱們的皮,都是看咱們是自己人的份上。”
曹大彪沒想到剛按下小六,小七居然又開口了,還說了這么敏感的情婦話題。
他“啪”的一巴掌呼在小七的頭上,“什么話都說!伱是不要命了嗎?”
不過,可能因為在看押室關了整整兩天的原因,看押室里的氣氛明顯有點壓不住了。
小六、小七這倆曹大彪的親信被曹大彪給打閉嘴了,但其他普通探員卻是一個個也小聲的抱怨了起來。
其中抱怨什么的都有。
比如
“咱們也太點背了。明明什么事都沒做,結果突然出了這么大的事,立刻就成了背鍋俠。”
“是啊。咱們真的太冤了。誰知道會出這種事啊。”
“要我說這件事要怪邱途。如果不是他突然要查秦家,把咱們調過來,也許咱們也不會這么倒霉。結果他走了,咱們全出事了。”
最后這個探員的抱怨一出,整個看守室的氣氛為之一滯。
在遇到了這種突發的“人禍”后,大部分正常人的第一反應都是選擇向外尋找發泄口,來舒緩自己內心郁悶的心情。這是人之常情。
而邱途這個把所有人叫過來的人,當然也就成了最容易想到的發泄口。
但是,別忘了現在的邱途可和以前不一樣。
以前的邱途雖然名義上是他們的長官,但實際上和他們一樣,都是個底層探員。
而現在的邱途卻是副科長,一躍成為了探查署的中層,而且上升渠道打開,發展不可限量。
這種情況下,他們這些戴罪之身,怎么敢得罪邱途。
所以,就算想罵邱途,他們最多也就在心里罵罵,根本不敢說出來。
畢竟,誰也知道這些話會不會傳到邱途的耳朵里,引來更大的麻煩。
所以,聽到那個探員不要命的發言,眾人頓時沉默了,每個人敢搭腔。
片刻,還是副隊長李峰先說話了。他面無表情的說道,“這事也怪不了邱科長。”
“他也不知道會出這種事。”
“只能說是咱們自己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