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榮琛去了酒吧。
認識這幫人之后,除了生猴子,我幾乎干遍了所有壞事。
酒吧的名字很奇怪,黑底白字的招牌上寫著,好久不見忘記想念。
這牌子這么多字,看著就頭暈,吧主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榮琛大跨步走到沙發旁,悠然地坐下,我在旁邊傻站著,他看我一眼,自顧著朝對面的調酒師招手,我就一屁股坐在他旁邊。
穿著制服的調酒師晃著高腳杯走過來,是個膚色很白,有藍色眼睛的男人。
榮琛笑著說,怎么,老板當著無聊,改行調酒了?
那人就笑,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扔,他說,喏,給你調的,專治腎虧。
我一下沒忍住,笑出聲來,榮琛此時的臉色別提多精彩了,我趕忙說,我錯了,你就讓我笑一會兒,就一會兒,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里能撐船。
混血調酒師看我一眼,從上掃到下,對著我的飛機場嘖嘖兩聲,然后轉頭對榮琛說,你品味真的是越來越差了。
我立馬笑不出來了。
榮琛笑了笑,站起來,拍著混血美男的肩膀,對我介紹道,我兄弟兼損友,林木森。
我又笑了起來,我捂著肚子,眼淚都笑出來了,榮琛拉起我的手,關切地看著我,我估計他是怕我瘋了,我用淚眼望著他,我深情地說,你兄弟是五行缺木嗎?
榮琛又坐下,攬過我的肩膀,拿食指輕勾我的鼻尖,他笑著說,調皮。
我們倆一起哈哈大笑,林木森別有深意地看著我們兩個瘋子,我一口喝下那杯專治腎虧的酒,濃烈的味道在口腔里彌漫,我的眼淚更多了,我嚷著,不過癮。
林木森打了個響指,立刻有服務生領過來十幾瓶酒。
我大口大口地喝著酒,都說喝酒何以解憂,可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喝到最后,我看到我眼前有兩個榮琛,他只是笑,我拍他肩膀,我說,兄弟,我還是頭一次知道自己酒量這么大。
榮琛問我,你是第一次喝酒?
我只覺得胃里有個小怪物在搗亂,我朝榮琛點點頭。
他冷下臉,猛地奪走我手里的酒瓶,兇巴巴地嚷,別喝了。
我朝他伸手,嚷嚷著,給我,讓我接著喝,我沒醉。
爭奪間,我脖子上的項鏈從衣服里滑出來,榮琛盯著那條項鏈,猛地把我拉近。
他把手伸到我脖子后面,把項鏈取下來,拿在手里把玩,他問我,這個項鏈有什么特別的意義嗎?
我茫然地搖頭,他雙手扣住我的肩膀,手背上的青筋蹦起來,他問,真的沒有?
我搖搖頭,一個沒忍住,哇的一聲吐出來,我閉上眼睛,那畫面太美,我不敢看。
榮琛黑著臉給自己家司機打電話,在等待司機到來時,我心安理得地借著酒勁睡著了。
夢里有人粗魯地拽掉了我扎高馬尾的皮筋,然后,我給了那人一爪子。
我是被巨大落地窗里的陽光叫醒的,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寬度至少有四米的床上,我舒服地滾了一圈,然后猛然驚覺,這不是自己家。
我穿著拖鞋下床,發現自己身上套了一件寬大的白色t恤,領口處有rc兩個字母。
榮琛穿著白t,牛仔褲進來時,我依然抱著被子坐在床上,他伸手來拉我,我往后退,他笑了笑,說,衣服是瑪莎給你換的,我可什么都沒做。
他白t領口處的rc字母和他貼著ok繃的左臉讓我不知所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