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回去,把我們還沒圓的房給圓了,正好給你一個交代,也給我媽一個交代,嗯?”
傅辭輕描淡寫的說道,話語間隨處可見的輕薄,讓林舒晚生理不適。
她一臉錯愕的看向傅辭,眼睫顫了顫,淚花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轉,內心的苦澀,愈發的濃重。
“傅辭,你到底把我當什么?招之而來,揮之則去的玩物嗎?”
“你想和我做的時候,就和我做;不想和我做的時候,就把我當作空氣,理都不理?”
林舒晚聲嘶力竭的質問道,或許是因為憤怒,身體止不住的發抖。
聞言,傅辭忽然鄭重其事的審視了林舒晚一番,幽幽出聲道:
“林舒晚,你到底為什么非要和我結婚,非要和我生孩子,你自己心里有數。”
“現在我都打算配合你了,你反倒在這兒給我擺起受害者的架子,難道你不愿意,我還能強迫你?”
“這里就我們兩個人,別裝了行不行?”
隨著傅辭最后那句話的落下,林舒晚僅剩的理智,終于消失殆盡。
她幾乎是脫口而出,“我和你結婚,根本不是因為我也像我爸一樣,無腦的相信那位大師所說的話,而是因為……”
傅辭眸光微閃,看向林舒晚的眼神里,帶著幾分探究,“因為什么?”
回應他的,是長久的沉默。
……
過了不知道多久,林舒晚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般,倏然把傅辭松開,聲音中透露著幾分無奈。
“夠了,傅辭,許清溪下個星期就回國了,到時候你想和她怎么樣,就怎么樣,犯不著在我這里……”
“反正再過半年,我生不出傅家的子嗣,我們就要離婚了,你既然都等了她這么久,應該也不介意……再等這最后半年。”
說這話的時候,林舒晚表現得格外的平靜,仿佛置身事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局外人。
可胸口處如刀絞般的疼痛,不斷的提醒著她,她剛才只是在口是心非。
林家和傅家是世交,她和傅辭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
朝夕相處這么多年,她也在不知不覺間,對傅辭暗生情愫。
但過去的二十幾年里,唯一入得了傅辭眼的,只有許清溪。
要不是許清溪混跡娛樂圈,和傅辭的身份相差懸殊,傅太太這個位置,恐怕還輪不到她來坐。
說起來,許清溪的近況,還是傅辭讓她親自去調查的。
呵。
真是可笑。
這般想著,林舒晚眸子里的溫度,一點點降低。
到最后,看向傅辭的眼神,已經是一片冰冷。
她深呼吸一口氣,平復好自己的心情,一字一頓:
“傅辭,剛才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
“最后這半年,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然后和平分開吧。”
話落,林舒晚沒再施舍給傅辭一個眼神,而是徑直轉過身,干脆利落的離開了這里。
傅辭看著她決絕的背影,眼底諱莫如深,讓人猜不到他此時的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