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那種,喜歡惹是生非,沒事找事的人。”
多年的相處,他對林舒晚的性子,還是很了解的。
聞言,許清溪瞳孔驟縮,沒想到傅辭會為林舒晚說話。
傅辭壓根沒意識到這一點,而是不疾不徐的,繼續往下說:
“清溪,你回來之后,病情就加重了,那說明你不適合待在京都,更別提重新開始工作了。”
“我看,還是讓韓鋒再把你送去國外,好好的養養身體,或許你現在的病情,也能得到緩解。”
聽到這句話,許清溪一下子慌了。
她連忙搖頭,語無倫次的拒絕道:“不,阿辭,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不想離開你,也不想去國外,沒有你陪在我的身邊,對我來說,就更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
“我不想走,你能不能,不要趕我走?我會盡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的。”
她好不容易才回來,怎么能心安理得的看著傅辭和林舒晚在一起,然后若無其事的離開呢?
不,傅家女主人的位置只能是她的,她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走。
對此,傅辭熟視無睹,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可是清溪,事實證明,你在國外的精神狀態,確實要比現在好很多。”
“我覺得,你還是應該……”
話音未落,電話那頭,傳來許清溪一聲接著一聲,隱忍的哭泣聲。
她的聲音逐漸提高,到最后已經是歇斯底里的哭喊聲。
傅辭煩躁的揉了揉眉心,耐著性子,盡量把自己的聲音放低:
“清溪,別哭了。”
“你把電話給韓鋒,我一會兒就過去陪你,好不好?”
許清溪點點頭,哭著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一旁的韓鋒。
眼底的流光,一閃而過。
……
哭聲逐漸減弱。
傅辭心里的煩悶,也隨之消散。
韓鋒恭敬的聲音,自電話那頭傳來。
“傅總,護士現在已經把許小姐送去病房了,一會兒打針鎮定,估計就好一點了。”
“許小姐這邊有我,您不用擔心。”
傅辭:“她什么情況?”
韓鋒跟著護士們進了病房,看著躺在病床上,眼角掛著幾滴淚珠的許清溪,如實說道:
“躁郁癥,軀體化癥狀明顯,情緒極不穩定,偶爾有輕生傾向。”
“醫生說,她的病情相比之前來說,加重了不少,她在回國之前,應該是刻意隱瞞了自己的情況。”
“傅總,要不要讓我,去調查一下許小姐在國外那幾年的狀況?”
韓鋒試探性的提議道。
傅辭搖搖頭,不假思索道:“不用了,這件事讓林舒晚去做,她這幾天一直閑著,也該活動活動,忙活起來了。”
“我每個月給她開那么高的工資,也是時候讓她展現一下自己的價值了。”
聽著傅辭這番義正言辭的發言,韓鋒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作何反應。
猶豫了片刻,韓鋒才戰戰兢兢的開了口:
“可是傅總,林小姐再怎么說,也是您的夫人,讓她去調查許小姐的事情,是不是對她……不太公平?”
傅辭不以為然,“她是特助,這是她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