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敞開自己的風衣,露出里面淺咖色的駝毛,示意傅老爺子上手摸摸,“爺爺,我這是加絨的,穿上一點都不冷,你不用擔心。”
傅老爺子不信邪的上手摸了摸,發覺林舒晚身上的風衣料子確實保暖,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依舊不厭其煩的叮囑道:“舒晚丫頭啊,你身體本來就比較弱,平時的時候,一定要做好保暖,不然等到你老了,有得罪要遭。”
傅老爺子絮絮叨叨的關心,讓林舒晚的內心,不自覺的升起一股暖流。
她笑了笑,一邊附和傅老爺子的話,一邊和他走進了客廳里。
……
坐在竹椅上,傅老爺子像往常一樣,吩咐管家拿來一副全新的圍棋,一邊將一整盒的白子遞到林舒晚的手里,一邊把木制棋盤,小心翼翼的平放到桌面上。
“舒晚丫頭,來,陪我下個棋。”
傅老爺子的臉上,洋溢著些許的笑意,率先拿起黑子,落到棋盤的正中央。
見狀,林舒晚不慌不忙的拿白子,落到黑子的右上角。
傅老爺子喜歡下棋,經常自己琢磨棋局,看看圍棋比賽,家里也放著不少收藏的的棋盤和棋子。
以前的時候,傅老爺子經常叫傅辭陪他下棋,和傅辭一較高下。
后來,傅辭和自己結婚后,為了躲著自己,避免和自己見面,一直找借口待在公司,就不怎么回老宅了,更別說陪傅老爺子下棋了。
為了哄傅老爺子開心,林舒晚自學了下棋,只要有空,就回來看看傅老爺子。
時間一長,林舒晚的棋藝不斷精進,她也從一開始什么都不會,總是輸棋的新手小白,變成了現在,可以偶爾和傅老爺子下個平局的業余棋手。
傅老爺子一邊和林舒晚下棋,一邊幽幽的說道:
“舒晚丫頭,你最近和傅辭那臭小子的關系怎么樣了?”
“我聽你媽說,最近他可一點都不安分,先不說他和那個戲子的事兒鬧得人盡皆知,丟盡了我們傅家的臉,光是聽你媽說,他晚上不回家,而是住在那個戲子那里,爺爺我啊,就覺得對不住你,也對不住你爸的托付。”
說著,傅老爺子一臉歉意的看向林舒晚。
林舒晚笑著搖搖頭,示意傅老爺子不要因為自己的事情太過自責。
“爺爺,傅辭是傅辭,您是您。您一直對我很好,待我如親閨女,至于他……本來我們這樁婚姻,他就不是自愿的,對我不好也情有可原。”
“您不用,太把傅辭對我的態度放在心上。”
看著林舒晚這副善解人意的模樣,傅老爺子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對她的心疼更甚。
“舒晚丫頭,我知道你和傅辭那臭小子在一起,受了不少的委屈,這一年多,他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在公司里對你也不怎么樣。”
“老實說,看到你們互相折磨,卻又要在我面前故作恩愛,我有時候想,不如干脆讓你們離了算了。”
“你的真命天子,或許不是傅辭,而是另有其人。”
聞言,林舒晚的瞳孔狠狠的縮了一下,完全沒想到,傅老爺子竟然早就看透了她和傅辭之間的真實關系。
她拿白子的手輕輕的顫了下,不可置信的看向傅老爺子,“爺爺,您今天說這話,是什么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