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晚,在傅辭手底下當了這么久的總裁助理,真是辛苦你了。”
許宴舟一時間思緒萬千,感慨了許久,最終只說了這么一句話。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林舒晚這樣的人,日后必成大器。
見外人都能發現自己的辛苦,可傅辭卻覺得,自己擔任總裁助理一職,占了莫大的便宜,林舒晚不由得自嘲一笑,心里滿是苦澀。
她低著頭,忍不住喃喃自語道:
“確實,是挺辛苦的。”
“他看不到我的付出,還覺得理所應當。”
有這樣的老公,這樣的老板,她要是還執迷不悟下去,繼續愛著傅辭,那么這一切,就是她應得的。
林舒晚的聲音細弱蚊蠅,聽起來很是模糊,許宴舟雖然只捕捉到了其中幾個字眼,但還是細心的發現了她情緒的低落。
他沉思了片刻,故作不經意的開口道:
“婚姻不是人生的全部,如果你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可以適可而止。”
“你不想做男人的附庸品,沒有生命力的菟絲花,那就果斷的離開這個,讓你痛苦的源泉,親自終結這一切。”
聞言,林舒晚怔了一下,像是沒想到,這樣的話,會從一個男性的口中說出。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前面的許宴舟,言語中透露出些許的意外,“所以……你覺得女性也可以有自己選擇生活方式的權利?”
而不是……千篇一律的相夫教子,生兒育女。
許宴舟的臉上,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鄭重其事道:
“不只是女性,每個人都有這個權利。”
“自己的人生都做不了主的話,那他這輩子,也就那樣了。”
許宴舟話糙理不糙,用著最玩味的語氣,說出了最讓林舒晚震撼的話。
他的這番話,宛如一記重錘,狠狠的敲擊在了林舒晚的心上。
她深呼吸一口氣,頓時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許總不去當教育家啟迪人生,真是可惜了你的這副好口才。”
林舒晚忍不住出聲調侃道,隨后轉過身,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
……
三十分鐘后。
車子緩緩的停在人才公寓的門口。
考慮到蘇澈剛剛受了驚,精神狀態或許不是很好,許宴舟和她們約定好晚上見面的地點,便開著車揚長而去。
目送著許宴舟的車,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蘇澈和林舒晚一邊往回走,一邊心有余悸的拍著自己的胸脯。
“今天還好有許宴舟,不然我就要落到傅扒皮的手里了。”
落到傅辭手里的結果,可想而知。
林舒晚點點頭,也不由得為蘇澈捏了一把汗,“是啊,今天多虧了他,老實說……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謝他才好。”
提到這個,蘇澈忽然湊近林舒晚,神秘兮兮的說道:
“舒晚,你有沒有發現,許宴舟對你,好像有點過分的好了?”
“他剛才在車上說的那番話,是對著你說的吧?”
她越聽下去,越覺得許宴舟對林舒晚的態度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