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你身為一個大男人,竟然如此不懂得憐香惜玉,你對許清溪的耐心,但凡放林舒晚身上一點,她的手……”
說著,許宴舟頓了一下,看著林舒晚左手手腕上,那些觸目驚心的青紫痕跡,心輕輕的顫了一下,神色復雜道:
“她的手,也不至于被你掐出淤青來。”
“你和她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才讓你舍得,對她下這么狠的手?”
聽到許宴舟對自己的譴責,傅辭這才低頭注意到,林舒晚手腕上青紫的指印。
他呼吸一滯,心里的愧疚一閃而過,剛想看看林舒晚傷的怎么樣,就見許宴舟把她嚴嚴實實的,擋在了自己的身后。
從他這個視角,壓根連林舒晚的影子,都看不到一點。
傅辭不悅的抿抿唇,看向許宴舟的眼神中,帶著明晃晃的殺意,毫不客氣道:
“許宴舟,她是我的女人。我怎么對待她,那是我的事,和你沒關系。”
“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戲,為她出頭。”
“還是說……你真的對她動了心?明知道她是我的女人,是我法律上的妻子,還要介入我們的感情,當令人唾棄的第三者?”
聞言,許宴舟忍不住多看了傅辭一眼,驚訝的開口道:
“想不到……傅總對第三者,也是如此的深惡痛絕。”
“你和許清溪的關系那么好,我還以為……你壓根不在意呢。”
“你口口聲聲說,你愛許清溪,可又只把她養在外面,不敢帶回家。”
“對于林舒晚這邊,你又不舍得放手,你這么做……不是讓許清溪知三當三嗎?”
“傅總道德感這么強,也沒見得你,不在外面養小三啊。”
許宴舟一臉玩味的說道,話里話外,無不充斥著對傅辭的嘲諷。
傅辭被許宴舟這番話嗆的啞口無言,垂在身側的手指,慢慢收緊,手背暴起一根根青筋,顯得格外的嚇人。
“許宴舟,你……”
見傅辭被自己懟的無話可說,許宴舟頓時心情大好,“我什么我?傅總,難道我說錯了嗎?”
“你都在外面明著養女人了,那說明你和林舒晚之間的感情,也沒有多少,我只不過想和她交個朋友,也沒什么問題吧?”
“何況,就算我以后真的當了你們之間的第三者,有你這個先例在前,那這個事情對你,對林舒晚來說,都是公平的。”
“這什么世道,憑什么只準官洲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既然要找小三,那大家都找,才對得起所有人。”
傅辭被許宴舟這番話,差點氣了個半死,他臉色鐵青,盯著許宴舟看了良久,才終于憋出一句話:
“許宴舟,就算你巧舌如簧,也改變不了,林舒晚是我妻子的事實。”
“我勸你還是識相點,讓她跟我回去,不然我一定……讓許氏付出代價!”
林舒晚的身邊,絕不能出現別的男人。
她更不能……依賴除他以外的任何男人。
以前不行。
現在……更不可以。
想到這里,傅辭眼睛微瞇,想要上前一步,強硬的把林舒晚帶回去。
許宴舟不動聲色的擋在傅辭的前面,笑著道:
“傅總,我想剛才的時候,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林舒晚不想跟你走的話,我今天……是絕對不會讓你帶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