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那只手伸出來,讓我看看。”
傅辭隨手把醫藥箱放到桌子上,冷著臉對著林舒晚命令道。
一邊說著,傅辭一邊從醫藥箱里翻出來一瓶云南白藥,拿在手上。
見狀,林舒晚的瞳孔,不可置信的縮了一下,看著傅辭手里的云南白藥,只覺得不可思議。
傅辭現在……是在關心自己嗎?
見林舒晚遲遲沒抬手,傅辭不耐煩的皺了皺眉,“愣著干什么?把手拿出來。”
“我看看,你手腕被我捏成什么樣子了。”
聽到傅辭的催促,林舒晚這才顫顫巍巍的抬起手,慢慢擼起袖子,露出青紫的手腕。
傅辭從沙發上抽了個抱枕,小心翼翼的墊在林舒晚的手腕底下,隨后晃了晃手里的云南白藥,難得的柔聲道:
“可能會有點疼,你稍微忍一下。”
說著,傅辭輕輕的按住林舒晚的手,對著她受傷的手腕,拿起云南白藥噴了上去。
藥劑并不刺激,噴到手腕上,只感覺冰冰涼涼的。
林舒晚還沒來得及感慨,傅辭突然的改變,下一秒——
傅辭一只手按著她的手掌,另一只手在剛才噴過藥劑的地方,輕輕的揉了起來,一下接著一下。
他的力道控制的剛剛好,不輕也不重,沒一會兒的功夫,林舒晚手腕上的疼痛,就減輕了不少。
她微微垂眸,低下頭看著小心翼翼按壓著自己手腕的男人,心底不自覺的,泛起一抹波瀾。
“剛才我的力道有些重,不小心把你的手腕弄出了淤青。”
“要是不好好的揉一揉,任它隨意發展下去,你明天起來,手腕肯定會疼的。”
“你向來怕疼,又有腱鞘炎,所以今晚,一定要把它按壓開,這樣就沒那么疼了。”
“還有,以后再有今天這樣的情況,及時開口,我會松開你的。”
此時的傅辭,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別樣的溫柔,話里話外,無不流露著對林舒晚的關心。
感受到傅辭對自己久違的耐心,林舒晚有一瞬間的恍惚,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
她壓下心底的悸動,冷淡的說道:
“傅辭,我們的關系早就走到盡頭了,麻煩你也注意一下分寸,不要做些讓人想入非非的事情。”
“你應該關心的人是許清溪,而不是我。”
“我手腕上的這點小傷,哪有她的精神病嚴重啊。”
林舒晚自嘲一笑,嘴里泛著些許的苦澀,還沒等傅辭開口,就驀地把自己的手腕,從傅辭的手里抽了出來。
她神情淡然的轉了轉自己的手腕,發覺疼痛已經消失,自覺的退后一步,和傅辭隔開一段距離,“傅辭,我早就不怕痛了。還有……我也不是之前的我了。”
“我是練拳擊的,這段小傷,對我來說算不了什么,你不用繼續幫我按了,我自己可以處理。”
話音落下,傅辭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他“騰”的一聲站起身,看著站在自己對面,說的理直氣壯的林舒晚,不禁被她氣笑了,“林舒晚,幾天不見,你過河拆橋的本領,真是越來越強了。”
“我剛剛給你揉的差不多了,結果你就把手抽走,說不再需要我了。”
“林舒晚,你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