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辭的眼里,帶著明晃晃的戲謔,打量林舒晚的目光,就像是在打量酒吧里拼命溝引男人的小姐,不帶一絲一毫的尊重。
他的態度,極大的引起了林舒晚的不滿。
她眼睛微瞇,眼尾泛著些許的猩紅,怒不可遏的伸出手,“啪”的一聲,狠狠的打在了傅辭的臉上。
或許是因為生氣,她的胸脯劇烈的上下起伏著,打傅辭的那只手,都在止不住的發抖。
“傅辭,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事,讓你這么作踐我?”
“你想發泄自己無處安放的谷欠望,就去找許清溪,要么直接花錢找個,只要你想,京都大把大把的女人,都愿意和你共度良宵,你沒必要在我這兒找樂子。”
“傅辭,我嫌臟。”
“我也不想和你做。”
林舒晚剛才所說的那三個字,深深地刺痛了傅辭的眼。
他的臉上劃過一抹冷意,隨后譏諷的,扼住林舒晚的脖子,手指慢慢收緊,一點點用力。
“林舒晚,你還敢嫌我臟?”
“你之前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我,想和我生個孩子嗎?現在倒是嫌棄起來了?”
“你不想和我做,那你想把你的清白留給誰?許宴舟嗎?還是我不知道的其他人?”
一邊說著,傅辭一邊輕蔑的看著林舒晚奮力掙扎的模樣,只覺得無比的可笑。
手上的力道,不斷增加。
強烈的窒息感,幾乎讓林舒晚吞噬。
她的臉色漲得發紫,大有逐漸轉青的趨勢,咳嗽聲起初還很急促,越到后來,聲音越來越小。
就在林舒晚以為,自己今天有可能會喪命于此的時候,傅辭像是丟垃圾一般,終于大發慈悲的松開了手,把她扔到了一邊。
林舒晚猛的踉蹌了一下,好不容易才穩住自己的身形,站住腳步,靠在身后冰冷的墻壁上。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過了不知道多久,才終于緩了過來。
“咳咳咳——”
“咳咳咳——”
連續咳嗽了四五聲,林舒晚才再次抬起頭,滿是恐懼和厭惡的,直視著傅辭那雙深邃的黑色眸子。
她自嘲一笑,臉上又帶著些許的無奈,“傅辭,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從小一起長大,按理說……我們的關系,不應該變成今天這樣。”
聞言,傅辭不屑的嗤笑一聲,再次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林舒晚的身上,“林舒晚,我們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你不是一清二楚嗎?何必明知故問?”
“我老實告訴你,只要我活著一天,就不會給你機會,讓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
“剛才媽的話你也聽到了,爺爺時間不多了,他想看我們生個孩子,不管你愿不愿意,這個孩子,都必須生。”
“我和你身體都沒問題,所以……你最近做做思想準備,我們用最原始的方式,讓你懷上孕。”
“至于做試管,你就別想了。”
“要是運氣好,可能你一次就中了。”
“運氣不好的話,那就多來幾次。”
說這話的時候,傅辭面無表情,看向林舒晚的眼神,宛如看待一個死物。
生平第一次,林舒晚有了脊背發涼的感覺。
現在的傅辭,簡直就是一個惡魔,一個……
活脫脫的瘋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