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晚,只過了一夜而已,你怎么突然……和之前判若兩人了?”
隨口調侃了一句,傅辭徑直收回自己的目光,慢慢的發動車子,駛離停車場。
“清溪最近喜歡跑車,你去給她送晚禮服的時候,順便把這輛車交到她手上。”
“記得拍照片,發到我的郵箱里,事成之后,年終獎給你加五十萬。”
林舒晚譏誚的“嘖”了一聲,只覺得傅辭這話分外的好笑。
“許清溪連駕照都沒有,你卻買阿斯頓馬丁給她,怎么……是打算讓她望梅止渴嗎?”
“真是賣梳子給和尚——白費功夫。”
話音落下,林舒晚看都沒再看傅辭一眼,一臉嘲弄的轉過身去,自顧自的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
許清溪回來之后,傅辭發癲的頻率,真是越來越高了。
他給許清溪買的這輛阿斯頓馬丁,少說也有八百萬,傅辭大發慈悲給她加的那點年終獎,估計連這輛車的零頭都比不上。
他打發乞丐呢,這么糊弄自己。
林舒晚不屑的嗤笑一聲,眸子里的溫度,一點點降低。
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已經降到了零點。
林舒晚剛才的那句話,頓時懟的傅辭啞口無言。
他思索了片刻,戲謔的看向林舒晚,意有所指道:“她會不會開車不重要,你會開車,不就行了嗎?”
林舒晚一下子被傅辭異想天開的想法逗笑了。
她挑了挑眉,嘴角揚著些許的笑意,“傅辭,你想讓我給許清溪當司機?”
“你可真是心大,都不怕我一個不小心,帶著許清溪車毀人亡。”
傅辭輕笑一聲,篤定的說道:“林舒晚,你不敢。”
聞言,林舒晚倏然笑出了聲,忍不住挑釁道:
“傅辭,你未免對自己太過于自信了,誰說我不敢的?”
“許清溪是我們之間的第三者,你又公然帶著她,一次又一次的踐踏我的尊嚴,我像是那么脾氣好的人,可以再三容忍你們倆在我面前這么蹦跶嗎?”
哪知。
傅辭專心致志的開著車,絲毫沒把林舒晚的狠話放在心上,“林舒晚,你不是那樣的人。”
“你也就口頭上說說而已,真讓你做,你哪里下的去手?”
朝夕相處十幾年,傅辭自認為,在這一點上,自己對林舒晚還是蠻了解的。
她不會心思歹毒到,傷害別人的性命。
正因為這一點,他也把林舒晚拿捏的恰到好處。
聞言。
林舒晚有一瞬間的恍惚,心臟不可抑制的,泛起一陣針扎般的疼痛。
傅辭偶爾對她的信任,總是在她已經好了的傷疤上,再添一道新傷,露出里面傷痕累累的血肉。
與其一遍遍的借此傷害她,傅辭還不如,從始至終都不信任她。
這樣,她也不至于一次又一次,對傅辭死灰復燃。
想到這里,林舒晚的嘴唇緊繃成一條直線,一言不發的轉過身,默默地結束了這個話題,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在手機屏幕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滑著。
林舒晚只希望……這段尷尬的相處時間盡早結束,他們趕快到達醫院。
她真的一刻,都不想再和傅辭待在一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