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辭像是曾經那樣,不厭其煩的和林舒晚說著話,直到她的情緒穩定下來,才轉過身去。
以前的時候,林舒晚也經常會做噩夢,不過大部分的時候,她都待在他的身邊。
所以久而久之,他也就習慣了哄林舒晚入睡,安撫她的情緒。
這一次,也是他的下意識反應,深深刻在腦海里的肌肉記憶。
想到這里,傅辭的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看向林舒晚的視線里,也帶著幾分耐人尋味。
在傅辭的安撫下,林舒晚緊皺著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整個人也慢慢恢復了平靜。
見狀,傅辭懸著的心,終于放松了下來,他伸手解下身上的西服外套,隨意的披到林舒晚的身上,隨即慢慢的發動車子,繼續朝著公司駛去。
……
等到林舒晚醒來的時候,車子正停在公司的門口,不知道停了有多久。
她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聞到近在咫尺的淡淡檀木香,人還有點懵圈,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一秒。
注意到蓋在自己身上的黑色西服外套,林舒晚猛的睜大了眼睛,殘存的困意瞬間消失不見。
她下意識的偏過頭,看向身旁的傅辭,幾乎是脫口而出,“傅辭,你的衣服怎么在我身上?難不成……”
是他擔心她冷,特意給她披上的?
這個念頭剛在林舒晚的腦海中浮現出來,立即就被她否定掉了。
傅辭那么討厭她,怎么可能在乎她的死活?
那這件衣服是……怎么回事?
就在林舒晚百思不得其解時,傅辭輕嗤一聲,一臉嫌棄的說道:
“別看了,你睡覺的時候一直打呼嚕,吵的我頭疼。”
“扔這件衣服給你,是想蓋住你的呼嚕聲,讓你小聲一點。”
“哪成想,你的睡姿這么不老實,直接把我的衣服拽了下來,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好了,把我的衣服還給我吧。”
一邊說著,傅辭一邊朝著林舒晚伸出一只手,示意她把自己的衣服遞過來。
聞言,林舒晚不好意思的干笑了兩聲,連忙把衣服還給傅辭,尷尬道:
“對不起啊,霸占了你的衣服這么久,我想起來辦公室里還有些文件沒處理,就先下車了,拜拜。”
撂下這句話,林舒晚一溜煙的下了車,頭也不回的進了公司。
看著林舒晚落荒而逃的身影,傅辭眼睛一彎,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心情愉悅的下了車,在林舒晚后腳,進了公司。
由于中午發生的事情,實在讓林舒晚無地自容,難以正常的面對傅辭,于是接下來的時間里,林舒晚幾乎都待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從未離開過。
一直待到晚上七點,公司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林舒晚才背起自己的斜挎包,躡手躡腳的出了門。
哪知。
剛上電梯。
一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檀木香,忽然縈繞在自己的身邊,慢慢在自己的鼻間彌漫開來。
將自己周身僅剩的空氣,全部侵蝕干凈。
林舒晚心如死灰的閉上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特地加了一個小時的班兒,結果最后還是遇上了傅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