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舟的話,猶如一陣春風,輕柔的撫去了林舒晚心中的陰霾。
與此同時。
她愈發的感覺,自己欠許宴舟的人情,也越來越多了。
林舒晚沉思了片刻,看著坐在前面,單手握著方向盤的許宴舟,躊躇了一下,故作淡然的說道:
“好,我知道了,下次我絕對不會再給傅辭機會,讓他欺負我。”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
林舒晚語氣一頓,有些欲言又止道:
“我還是希望,最好不要有這個可能,讓我找你幫忙。”
“我和傅辭的婚姻,滿打滿算,也就剩下最后的半年了。”
“我只想相安無事的度過,然后和他好聚好散。”
敏銳的捕捉到“半年”這個字眼,許宴舟眼里的流光一閃而過,緊接著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整個人如沐春風,看起來心情格外的不錯。
他一腳踩下油門,饒有興致的打開車廂內的音樂,隨便播放了一首,一邊發動車子,一邊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這么想,未必傅辭也會這么想,不過……我還是發自內心的希望,你可以開心的,度過每一天。”
“只要你有需要,許氏的法務部,隨時為你效勞。”
林舒晚知道,許宴舟愿意為了自己,做到如此地步,已經相當的難得了。
更別說,在離婚這件事兒上,她確實需要許宴舟的幫助。
于是,林舒晚并沒有找借口推辭,而是落落大方的,接受了許宴舟遞來的橄欖枝。
她輕笑一聲,眼睛微微瞇起,“那到時候,就麻煩你了。”
“事成之后,我和蘇澈請你吃飯。”
或許是因為許宴舟幫她們太多次了,最后這句話,林舒晚幾乎是脫口而出。
許宴舟開著車逐漸駛離市中心,自然沒有拒絕林舒晚的答謝。
他笑著調侃道:“嘖,從認識到現在,你和蘇小姐欠我的飯,可是越來越多了。”
“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兌現一頓呢?”
他倒是不怎么在意這一頓飯,只不過是想找個合適的理由,和林舒晚多待一會兒罷了。
他心疼她的過去,更想幫她脫離苦海。
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貌似只有陪在她的身邊,偶爾出手,解決一下她的困境。
要從源頭上解決問題,恐怕只有她自己才能做到。
想到這里,許宴舟的眼底,不由自主的劃過一抹憐惜。
林舒晚這么好,不應該被傅辭磋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就在許宴舟感慨萬千時,蘇澈率先開口,替她回答道:
“今天,今天就請你吃飯。”
“我們還是去上次去的那家,把林舒晚上次沒吃上的飯,給補回來。”
隨后,蘇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爽快的說道:
“今天姐心情好,姐請客。”
聞言,許宴舟換了下定位,調轉方向盤,朝著另一個方向駛去,嘴角微勾,“那就勞煩蘇小姐破費了。”
……
半個小時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