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
林舒晚的視線,便撞進了傅辭那雙深邃的漆黑眼瞳中。
他一言不發的抿著唇,眼神一如既往的犀利,甚至攻擊性滿滿,看向林舒晚的目光,格外的耐人尋味。
他原本以為……他把那條裙子不小心弄壞后,林舒晚就不會來參加今天的拍賣會了。
誰知道,林舒晚非但沒聽進去他臨走前留下的警告,還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招蜂引蝶。
怎么,她穿的這么暴露,又想勾引在場的誰?
既然她如此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那不介意,讓她好好的長個記性。
垂在身側的手指慢慢收緊,傅辭盯著林舒晚所在的方向,有片刻的上失神。
直到一旁的許清溪發現他的異樣,用力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傅辭才猛然回過神來,故作漫不經心的收回自己的視線。
他微微低下頭,半側著身子,聲音溫柔的幾乎能掐出水來,“清溪,怎么了?”
見在場的人,沒有幾個關注他們這邊,許清溪的眼底閃過一抹暗色,憤恨的瞪了林舒晚一眼,隨后委屈巴巴的努努嘴,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阿辭,我們來的真不是時候,明明剛才大廳里還有好多人呢,結果舒晚牽著許總的手一出來,他們都圍著許總轉去了。”
“現在哪還有人,在乎我們兩個啊。”
“明明你和許總相比,也差不到哪里去,甚至更勝一籌,他們那群不識貨的,怎么就喜歡拉攏許總啊……”
許清溪憤憤不平的說道,雙手叉腰,秀氣的眉毛微微蹙起,簡直就像只炸了毛的小貓咪。
可愛,但卻沒有絲毫的殺傷力。
聞言,傅辭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
他驀的抬起手,動作輕緩的揉了揉許清溪的發頂,示意她不要生氣。
“沒事,我本來就不想應酬,他們既然沒認出我,那我們就當作無事發生,直接入場吧。”
“沒人打擾,剛好還能圖個清凈。”
簡短的安撫了兩句,傅辭親昵的牽著許清溪的手,和她十指相扣,不緊不慢的朝著嘉賓席走去。
他們兩個人的座位,剛好就在林舒晚的身后。
因此,傅辭和許清溪路過的時候,林舒晚和蘇澈剛好能把他們緊緊相握的手,看個細致。
待兩個人落了座,蘇澈實在受不了這個氣,嫌惡的吐出一口吐沫,率先出聲吐槽道:
“啊呸,這對狗男女也好意思秀恩愛?他們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
“一個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狗男人,另一個知三當三的極品白蓮花,秀恩愛還敢秀到你這個正宮的頭上,真是沒臉沒皮。”
“他們的臉怎么那么大?光天化日之下,還做得出來這么齷齪的事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個是一對呢,嘖嘖。”
蘇澈咂了咂舌,口無遮攔的吐槽著傅辭和許清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