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事兒,我很抱歉,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可以和你重新開始。”
聽到這句話,哪怕鎮定如林舒晚,也在這一瞬,感覺到了不可思議。
霍長禮對什么事都表現得漠不關心,沒想到……會主動低頭,向裴青求和。
也難怪……蘇澈的反應,會這么大。
林舒晚縮了縮脖子,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突然萌生出,要和蘇澈一起吃瓜的心思。
沒辦法,這個瓜確實有點好吃,讓她欲罷不能。
注意到林舒晚的小動作,許宴舟的嘴角,微不可察的勾起,看向她的眸中,幾乎溢滿了溫柔。
與此同時。
身后的爭執,還在繼續,或許準確的說,是裴青單方面的輸出。
“霍長禮,想和我復合,你也配?”
“我早就不是當年那個沒見過世面的黃毛丫頭了,現在的你,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你比我年長六歲,現如今卻和我平起平坐,無非這些年積攢下來的積蓄,比我現在手里的多。”
“霍長禮,你憑什么覺得,如今的我,還會再看上你?”
裴青一字一句道,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宛如一把利劍,無情的插在霍長禮的心口,帶出淋漓的鮮血。
沒一會兒的功夫,霍長禮的臉色,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慘白。
他苦笑一聲,眼瞼微垂,雙目無神的望著地板,喃喃自語道:
“所以……在我沒有了價值之后,你也就順勢收回,你對我的喜歡了嗎,裴青?”
“那你之前跟我的那一年,對你來說,又算什么?”
提起那段屈辱的過往,裴青的目光,瞬間冷了下來,整個人都進入了戒備狀態,說出來的話,每一句都帶著鋒利的刺。
好像在拼命地拒絕,回想起之前的過往。
“霍長禮,還能算什么?我和你一開始,不就是金主和情人的關系嗎?”
“現在我翅膀硬了,要離開你了,結果你卻……突然舍不得我了,你不覺得很諷刺嗎?”
“我那么愛你的時候,你只把我當情人,現在我重新做回自己了,你竟然……放下身段,主動求我復合……”
“霍長禮,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不其然,你和傅辭一樣賤。”
“林舒晚也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你卻幫傅辭瞞著她那么多事,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林舒晚沒想到裴青說著說著,竟然會提到傅辭,還說出這么模棱兩可的話,一時間,她的內心五味雜陳,秀氣的眉毛,緊緊蹙起。
有點想直接沖出去,找裴青問個清楚。
就在林舒晚因為她的話煎熬不已,飽受困擾的時候,身后的裴青忽然冷不丁的將目光落到了他們這邊,意有所指道:
“別躲了,我知道你們在這兒。”
“你一向敬重霍長禮,覺得他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于是事無巨細,無論大大小小,凡事讓你為難的事情,都會找他訴說。”
“可你不知道,實際上他和傅辭蛇鼠一窩,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
“林舒晚,你就不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嗎?”
見裴青已經指名道姓,林舒晚也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兒,于是不再遮遮掩掩,驀地一聲站起身,走到兩人的側面,歉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