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許宴舟的,是長久的沉默。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看著坐在自己對面一言不發的林舒晚,許宴舟的掌心,沒來由的出了一層細汗。
他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吐沫,自顧自的往下說:
“當然,你要是害怕他們會打擾到你的正常生活,你也可以拒絕。”
“我都尊重你的意見,林舒晚。”
不過,許清溪要是膽大包天的敢對林舒晚動手,他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
見許宴舟如此的緊張,林舒晚忽然“噗嗤”一下,忍不住笑出了聲。
“許宴舟,你堂堂一個許氏總裁,見過了那么多大風大浪,居然還有這么緊張的一面,真是令人意外。”
“我又沒說不同意,只是覺得……未免太過麻煩你了,畢竟……先前麻煩你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搞得她都不好意思,再麻煩許宴舟。
聞言,許宴舟緊繃的神經,瞬間松懈了下來,他暗自松了一口氣,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
“平時都是別人找我辦事,決定權也在我的手中,今天突然換了一下角色,稍微有點不適應。”
“你要是同意的話,過兩天我就調幾個人,專門負責你的人身安全。”
見許宴舟如此的鄭重,林舒晚不由得失笑一聲,輕輕的擺擺手:
“許宴舟,沒必要這么大動干戈。”
“雖然傅辭不喜歡我,可他的人品,還是過得去的,更何況……商女士和傅老爺子都很喜歡我,他也不會對我怎么樣的。”
許宴舟意味深沉的望向她,輕笑道:“話雖是這么說,可難免會有意外發生。”
“傅辭是不會對你做什么,可許清溪就說不準了。”
“她就是個定時炸彈,指不定什么時候突然爆炸,更何況……”
“她有精神方面的問題,這件事是我們有目共睹的。哪怕她做了什么過激的舉動,都有合理的理由給自己找補。”
“到時候吃虧的,只會是你。”
許宴舟有條不紊的和林舒晚分析著許清溪身上的不確定性,言語之中,盡是對她的關心。
林舒晚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于是點點頭,出聲附和道:
“你說的沒錯,許清溪確實是個不確定因素。”
“這段時間,我應該多加小心。”
許清溪愛逞口舌之快,現在又有傅辭陪在身邊,大概率會找她來耀武揚威。
要是動起真格來,許清溪倒是對她構不成什么威脅。
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做出其他……無法言說的舉動。
說話間。
林舒晚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忽然“嗡”的一聲,震動了起來。
是商女士打來的電話。
林舒晚和許宴舟對視一眼,緊接著立馬站起身,朝著他一臉歉意的說了句“抱歉”,隨后拿起手機,立即去了次臥,接通了電話。
“喂,媽,怎么了?”
沒什么要緊的事兒,商羽歌一般不電話過來,尤其是現在這個時間點兒。
聽到林舒晚的聲音,商羽歌言簡意賅的說道:
“舒晚,傅辭那個臭小子所做的事情,媽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