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的功夫,許清做好晚飯,一蹦一跳的從廚房里走了出來,看到坐在沙發上呆愣著的傅辭,忍不住出聲詢問道:
“阿辭,剛才是誰來了?怎么……他沒在我們家逗留一會兒嗎?”
許清溪以為,剛才來的人,是來找傅辭的。
畢竟,她在京都沒什么朋友,自然也就沒有社交。
既知道阿辭在她這里,又能找上門來的,不是阿辭的家里人,就是他的朋友。
聞言,傅辭的臉色當即黑的像是鍋底一般。
他冷嗤一聲,不動聲色的把腳邊的垃圾桶踢到一邊,面色陰沉道:
“呵,剛才是快遞員來了,不是你認識的人。”
“林舒晚擬了離婚協議書,讓快遞員送到了這里。”
“前腳我媽剛逼我和她離婚,后腳快遞便上門了,我看林舒晚為了離婚,也是挺迫不及待的。”
甚至可以說是……不擇手段。
傅辭眸色一暗,嘴角的笑容,分外的凜冽,帶著些許滲人的寒意。
他低垂著眸,目光深邃的望向地板,冷若冰霜道:
“可林舒晚越是想離婚,我越不會……讓她如愿!”
他是絕對不會給林舒晚機會,讓她和許宴舟在一起的。
看著傅辭陰沉的神色,許清溪的嘴唇抿了又抿,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過了許久,才委婉的說道:
“可是阿辭,今時不同往日,就算你不想離婚,林舒晚她會不會……用些強硬的方式,來逼你離婚?”
說時遲,那時快。
隨著許清溪這句話的落下,別墅的門鈴,再度響起。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傅辭不明所以,和許清溪對視一眼后,隨后立即站起身,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滿臉警惕的朝著門口走去,“咔噠”一聲,伸手擰開了房門。
來人,是許宴舟。
見狀,傅辭的眸光,瞬間冷了下來,態度也出奇的不好:
“許宴舟,你過來做什么?我記得,我可沒邀請你,更沒告訴你,我現在的住址。”
“怎么……你是過來落井下石,打算看我笑話的嗎?”
許宴舟噙著一抹笑,意味不明的沖著傅辭打了個招呼,伸手將法院開的傳票,塞進傅辭的手心里。
“傅辭,我可不是來看你笑話的,我是替林舒晚過來通知你一聲,你不想離婚也沒有關系,她那邊已經起訴離婚了。”
“兩個星期后,法院開庭,處理你們兩個的離婚案,你可一定要來哦。”
“哦,對了,她手里掌握不少你出軌的證據,還有你花在許清溪身上的每一筆錢,她都留有票據以及錄音。”
“傅辭,你應該知道,你花在許清溪身上的錢,都屬于你和林舒晚的夫妻共同財產。”
“以你現在的狀況,別說全部了,還能拿得出來一半嗎?”
聽到這里,傅辭垂在身側的手指,慢慢收緊,看向許宴舟的眼神當中,頓時充滿了濃厚的殺意。
他漫不經心的勾起唇,周身的溫度,瞬間下降,直至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