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晚現在不太清醒,身上也沒帶回家的鑰匙,自那次的事情之后,再沒有把備用鑰匙放在門口鋪著的地毯下面,蘇澈也不知道新的鑰匙地點,于是思索再三后,她們并沒有回人才公寓,而是去了蘇澈的家。
準確的說,是她前段時間,剛買不久的小別墅。
……
蘇澈的家,距離醉藍比較近,剛好還和許宴舟順路,于是二十分鐘不到,許宴舟便開著車,緩緩的停在了她的別墅門口。
這一帶的別墅都是去年剛剛修建好的,目前為止,只有蘇澈一人入住了,因此偌大的別墅區,此時一盞燈也沒亮,安靜的可怕。
見窗外黑漆漆一片,一點煙火氣都沒有,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許宴舟還以為是導航導錯了,來了什么荒郊野嶺。
許宴舟緩緩的搖下車窗,不可置信地盯著外面那些死氣沉沉的建筑群看了好幾眼,良久才驚愕的回過頭,不確定的出聲問道:
“蘇澈,你確定你家……就是在這里嗎?我們是不是來錯了?”
雖然別墅區向來人少,基本上不怎么住人,但從外面看,好歹也是金碧輝煌的,再怎么說……
大晚上也是亮著的。
可眼前的建筑群,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見,要是草叢里藏了什么壞人,恐怕他們也不會知道。
蘇澈真的……是住在這里嗎?
對于自己買來的這處別墅,蘇澈早就習以為常了。
她一邊打開車門,小心翼翼的抱著林舒晚下了車,一邊嘖了嘖舌,看著許宴舟這副驚慌失措的模樣,一臉嫌棄的出了聲:
“騙你干什么?我真住在這里。”
“只不過整個別墅區就我一戶,所以晚上的時候,保安不上班,自然……燈也是滅著的。”
“要是哪天晚上,燈突然開了,那才是真的見鬼了。”
“喏,這是鑰匙,走吧,我一個人抱著林舒晚,不太方便開門。”
“來都來了,進去坐坐吧。”
話音落下,蘇澈不由分說的從褲兜里掏出來一把掛著毛絨玩具的鑰匙串,隨手一拋,扔到了許宴舟的手上。
低頭望了眼鑰匙下面掛著的可愛小狗,許宴舟輕笑一聲,忍不住揶揄道:
“喲,想不到你一個男人婆,還喜歡這個啊。”
聞言,哪怕許宴舟是自己的金主爸爸,蘇澈還是克制不住一路以來積攢出來的怒氣,朝著許宴舟翻了個白眼,冷若冰霜道:
“許宴舟,你給我閉嘴。”
“你要是再管不住自己,我不介意當場給你一拳,讓你知道知道……惹怒我的下場。”
蘇澈的脾氣向來不怎么好,如今又孑然一身,徹底脫離了蘇家,連個軟肋都沒有。
俗話說得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現在就她一個人,蘇澈對許宴舟當然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見蘇澈真的生氣了,許宴舟笑了笑,態度當即緩和了不少,語氣也一下子變得溫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