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這樣,蘇澈越是擔心,在林舒晚拒絕他之后,他會帶給林舒晚,怎樣的反噬。
沉思了片刻,蘇澈的嘴唇蠕動了好一會兒,終是委婉的開了口:
“許宴舟,自打我和林舒晚認識以來,她所有的心思,幾乎全都傾注到了傅辭的身上。”
“大概從懵懵懂懂的青春期開始吧,她和我聊的話題,大都圍繞著傅辭展開。”
“這一晃,已經過去將近十年了,自然……她也喜歡了傅辭那么長的時間。”
“他們兩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傅辭又是她暗戀了那么多年的人。她嘴上說著,自己逐漸釋懷了,可我知道……她根本就放不下,更別說……”
“忘記過去,找個人重新開始了。”
“一時半刻,她是不會從上一段感情當中走出來,給你一定的情感回饋的。”
“如果你做了這么多,只是想得到她的喜歡的話,那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及時止損吧。”
蘇澈知道林舒晚的尿性,所以說出來的這番話,難聽又刺耳,卻又句句在理,讓人無法反駁。
林舒晚已經在上一段婚姻中,耗盡了所有的心力。
她不想……讓許宴舟再成為她身上新的傷疤。
她今天提前和許宴舟把話說清楚,對他好,對林舒晚也好。
聽著蘇澈這番語重心長的勸說,許宴舟瞬間明白了她的意圖。
他滿不在乎的笑了笑,湛藍色的眼眸,目不轉睛的盯著蘇澈的臉,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說出來的話,分外的篤定。
“蘇小姐,你現在這樣,是因為害怕,我會傷害林舒晚嗎?”
見自己的心思一秒被許宴舟戳破,蘇澈怔了一下,一時之間沒緩過神來,僵硬的點了點頭,“對啊,你怎么知……”
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些什么,蘇澈震驚的張大了嘴巴,下意識的拿手捂住自己的嘴。
見狀,許宴舟倏然笑了,像是在和蘇澈保證,又像是在對著自己說,語氣輕緩的說道:
“她今晚或許是因為傅辭有點郁悶吧,所以在你走了之后,一個勁兒的喝酒,沒一會兒的功夫,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我看的出來,她對傅辭,應該還是有感情的,畢竟朝夕相處了這么多年,以前的時候,傅辭又真的對她好過。”
“哪怕是條狗養了這么多年,突然分開,也是會難過的,更別說……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了。”
“蘇小姐,這一切我都理解,也都接受,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嘛。”
“從喜歡上她,知道她的身份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能把她追到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我不在意,她究竟能不能給我同樣的感情回饋,和我喜歡她一樣,喜歡著我。”
“我心疼她的遭遇,也看得見……她在這段感情里的掙扎與求救,她就像曾經的我一樣,所以……”
“哪怕最后,我從她這里,什么都得不到,我也心甘情愿,為她付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