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證已經領完了,我們之間……也就止步于此了。”
“如果你不是要來恭喜我順利和你離婚的話,那就麻煩你出門右拐,別再礙我的眼了。”
“我相信……還在法院苦苦等你的許清溪,聽到你和我離婚的好消息,應該挺高興的。”
話音落下,林舒晚不屑的冷哼一聲,看都沒再看傅辭一眼,徑直和蘇澈上了車,揚長而去。
既然她和傅辭已經離婚了,那么自然不用,再給他什么好臉色。
更何況,現在的他身無分文,還沒有可以維持日常開銷的工作,根本不值得,讓她多看他一眼。
希望,他自認為心思單純,溫柔賢惠的許清溪,可以一直待在他的身邊,和他同甘共苦把。
呵。
沒過一會兒,那輛黑色的保時捷,便逐漸化作一個黑點,徹底消失在傅辭的視線里。
見林舒晚沒有絲毫的留戀,便上了車。傅辭死死的盯著那輛保時捷離開的方向,頓時如鯁在喉。
他的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一股無法言說的煩悶,逐漸涌上心頭,蠶食著他的理智。
離開他,她就這么開心嗎?
她之前明明口口聲聲說,要和他在一起一輩子,當他永遠的親人,陪伴在他的身邊。
后來也是她說,整個少年時期,她都在偷偷的暗戀著他,期望和他在一起。
甚至……
用那開玩笑的一紙婚約,強迫他娶她為妻的人,也是她林舒晚。
可是為什么……?
第一個提離婚,第一個主動離開他的人,也是林舒晚?
為了和許宴舟在一起,她就這么迫不及待嗎?
在她心里,他到底算什么?!!
傅辭冷笑一聲,看著身后明晃晃的“民政局”這幾個字,想到自己剛和林舒晚在這兒離了婚,只覺得格外的刺眼。
換作以前的他,估計早就找人過來,把這里夷為平地了。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
“砰”的一聲,傅辭的拳頭,重重的砸在身側的墻壁上。
他的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神情不明,不知道在民政局門口站了有多久,才打車回了法院。
……
等到傅辭回到法院之后,法庭里除了許清溪以外,已經空無一人了。
也對,林舒晚現在那么討厭他,恨不得他立即去死,身邊又有新歡在側,怎么可能會在法庭,多逗留一會兒呢?
真是的。
他究竟在想什么啊。
傅辭低下頭,自嘲一笑,收斂起自己的思緒,一步一步,緩慢的朝著在這兒等候已久的許清溪走去。
見到許清溪,傅辭笑了笑,臉上原本的銳利,不自覺的化作了一片溫柔,看向她的眼神中,盡是寵溺。
“抱歉,回來的稍微晚了點兒,清溪,你是不是等急了?”
“都怪我,拿了離婚證之后,沒有及時回來,才讓你孤零零的一個人,在這兒等了這么久。”
說著,傅辭自顧自的從褲兜里掏出來一本嶄新的離婚證,遞到許清溪的手里,示意她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