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慶祝你獲得新生,當然還有彌補之前犯下的過錯,他其實……也給你準備了一件小禮物,只是不好意思拿出來給你而已。”
“所以,我就直接替他,把東西給你了。喏,要不要打開看看?”
裴青下巴微抬,指了指林舒晚面前的那個黑色盒子,笑著說道。
其實對林舒晚而言,從知道霍長禮在背地里,做了那么多傷害自己的事情后,她和霍長禮十幾年的情誼,也就到此結束了。
至于這次,霍長禮幫她順利離婚,她感激他的同時,也想盡快擺脫掉他,不再與他聯系。
老實講,她并不打算收下這份禮物,更不想因此欠下霍長禮一個人情,自己良心上過不去。
她的嘴唇抿了又抿,感受到裴青向自己投來的熱切的視線,看著眼前的黑色禮盒,只覺得它是一個燙手山芋,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或許是看出來林舒晚的窘迫與猶豫,坐在霍長禮和裴青之間的許宴舟,率先出了聲,打破了此時空氣中彌漫著的,淡淡的尷尬。
“據我所知,在霍先生完成之前對林舒晚做出的承諾之后,他們兩個人之間,便再無瓜葛。”
“霍先生又何必多此一舉,給她準備一份離婚禮物,讓夾在中間,她搖擺不定呢?”
說完這句話,許宴舟意味深長的側眸望向他,一字一頓道:
“霍先生,你現在的做法,還真是居心叵測啊。”
“怎么……?你就是拿捏了林舒晚性子軟這一點,所以特地搞這么一出兒,來挽回你們破碎的關系嗎?”
說完最后幾個字,許宴舟的臉上,已經溢滿了寒意,就連周身的溫度,也冷不丁的下降了不少。
看樣子,他對霍長禮現在的做法,意見不是一般的大。
在許宴舟的眼里,霍長禮明明傷害了林舒晚那么多次,如今卻假惺惺的擺出一副兄長的模樣,送她一份禮物,美其名曰慶祝她獲得新生。
這和打個巴掌,再給個甜棗有什么區別?
更別說,他現在的行徑,和之前的傅辭,簡直一模一樣。
果然,人都只有等到真正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
說難聽點兒,那就是一個字——賤。
許宴舟看著神色不明的霍長禮,冷若冰霜道:
“霍總,難怪您能和傅總當這么多年的兄弟,原來你們兩個都是一路人啊。”
“這種玩弄人心的手段,甚至都頗具相似呢。”
“不過……我想問問傅總,你現在知道彌補林舒晚了,那你當時對她下手的時候,怎么一點猶豫都沒有?”
“你不知道其中的輕重緩急嗎?還是說……你不知道,有可能造成的最壞的結果?”
“霍先生,收起你這副假惺惺的嘴臉吧,就算林舒晚看的下去,我都看不下去了。”
許宴舟這番話,可是一點顏面,都沒有給霍長禮留。
見一向被稱之為笑面虎的許宴舟,居然在自己面前,公然展現出他對自己的厭惡,甚至為了林舒晚,不惜得罪自己,三番四次的露出敵意,霍長禮不由得認真的審視起,身旁坐著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