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一道刺耳的尖叫聲,也在空曠的診室里驟然響起。
許清溪抓著傅辭的那只手,也愈加用力了。
沒過一會兒的功夫,傅辭先前完好無損的手背,忽然出現了幾道血淋淋的抓痕,并且傷口處,還不停地往外冒著汩汩的鮮血。
醫生下意識的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總感覺許清溪現在這尖銳的叫聲,快把他的耳膜給刺破了。
她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怎么叫起來……聲音這么響亮?
簡直和貓抓黑板的聲音,一樣刺耳。
醫生在心中偷偷腹誹了好一陣兒,礙于自己的職業操守,才盡量保持鎮定,不讓傅辭和許清溪兩個人看出什么異樣。
一直到手腕處劇烈的疼痛感消失,許清溪這才閉上嘴巴,又恢復了那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見許清溪努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醫生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最后所有的吐槽,都全部咽進了肚子里,只變成了一句公事公辦的詢問:
“你稍微活動活動手腕,看看還有什么異樣沒有?”
“酸脹感是正常的,用不了幾天就會消失,只要你的手腕,轉起來和以前一樣靈活,那就是沒事了。”
聞言,許清溪聽話的轉動起自己的手腕,發覺沒什么異常之后,禮貌的和醫生道了謝:
“醫生,我沒事了,剛才真是謝謝你啊。”
醫生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冷淡的回答道:
“嗯,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見自己已經沒事了,許清溪扭過頭,遞給傅辭一個眼色,隨后倏的站起身,徑直往門外走去。
“那醫生……我們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了,再見。”
接收到許清溪遞來的眼神,傅辭“騰”的一聲站起身,緊隨其后,快步離開了診室。
待兩個人走后,醫生長呼一口氣,一臉疲憊的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毫無留戀的望著天花板。
太好了。
這兩尊大佛,總算是送走了。
剛才的那個聲音,差點沒讓他原地去世。
也就是他醫德好,才咬咬牙,硬著頭皮忍過去了。
要是換成別人,遭受了這樣的罪,估計就直接罵罵咧咧了。
哎。
整天在這兒上這個破班,受了工傷也不加薪,日子真是有點兒盼頭都沒有啊。
……
早在許清溪剛才感謝醫生的時候,傅辭就提前把滴滴給叫好了。
傅辭和許清溪他們兩個人剛出醫院的門,順風車便直奔他們而來,隨后慢慢的停在一旁的停車場。
傅辭低下頭,看了眼手機上所顯示的車牌號,眼見他們所打的車,正是眼前這一輛,于是他二話不說,便拉著許清溪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