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沈隨冷嗤一聲,隨后漫不經心的開了口:“顧星煜,話可別說太滿,指不定一個不小心,你就閃了舌頭。”
這忙到底能不能幫,還得看傅辭遇到的問題,究竟是什么。
顧星煜想想也是,訕訕一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腦勺,“那傅辭哥,你先說說看,你想和我們請教什么問題?”
傅辭猶豫的看了顧星煜一眼,并沒有對他抱有太大的希望,但還是將自己最近遇到的問題,和他們娓娓道來。
“和林舒晚離婚之后,這幾天里,我總是魂不守舍的。”
“總感覺……自己的心里,好像一下子少了點什么,整個人也變得……分外的空虛,好像失去林舒晚,像是失去了賴以生存的空氣一般。”
以前她在他身邊的時候,他總感覺沒什么,也權當她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但……在林舒晚徹底抽離他的生活之后,他才感覺,自己哪哪都不自在,哪哪也都不對勁。
傅辭思索了一會兒,回想起自己對許清溪態度的轉變,眼底的愧疚,忽然一閃而過,緊接著繼續往下道:
“而且……這段時間以來,我看許清溪,越來越沒當初的那種感覺了,甚至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想逃離她的身邊,去找林舒晚。”
“你們說……我現在這個情況,究竟是怎么回事?”
感受到傅辭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困惑,坐在一旁淡定喝酒的霍長禮忽然笑了笑,一針見血道:
“傅辭,你這是……喜歡上你前妻了?”
傅辭的眼神,有一瞬間的閃躲。
隨之而來的,是被人一語道破心思的窘迫。
雖然他不想承認,可各種事實擺在他的面前,無一不在證明,他之前的猜測,是準確的。
現在他喜歡的人,其實是林舒晚,而不是許清溪。
要不然的話,他今天也不至于,對許清溪一點感覺都沒有。
連牽她的手,都覺得和牽自己的,沒什么兩樣。
只不過……先前對林舒晚逼婚的厭惡,加之許清溪是自己年少時,唯一發自內心,真正喜歡過的人,所以他才……
被恨意和不滿懵逼了雙眼,只想著怎么折騰林舒晚,以此來發泄心中的怒火,卻忽視了心底,對林舒晚那不同尋常的感情。
他向來覺得女人麻煩,基本上都不怎么愿意和女人聊天,可這樣的他,卻和林舒晚當了十多年的朋友。
而且,林舒晚還是他唯一的異性朋友。
以他對女人那股沒耐心的勁兒,如果當真對林舒晚,只有親情的話,又怎么會……
和她朝夕相處這么多年?
想到這里,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著,一言不發的端起眼前放著的另一杯威士忌,緊接著仰起頭,一飲而盡。
隨后,傅辭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分說的對著霍長禮要求道:
“還有,霍大哥,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對林舒晚直呼其名吧,沒必要……直接把她稱呼為我的前妻。”
“她有名字,更何況你和她也認識了那么久,和她算不上陌生。”
老實說,他打心底里抵觸“前妻”這兩個字,仿佛霍長禮這么一說,他和林舒晚這輩子,就真的再無可能了。
往后,他和林舒晚之間,估計就像她在民政局門口說的那樣,他們兩個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