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溪還是和以前一樣,對他肆無忌憚的撒著嬌。
哪怕是一點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小事,可到了她的嘴里,都變成了一件天大的事情。
如果不是提早知道,許清溪背著他做出來的那些丑事,傅辭恐怕還是會被她的偽裝所欺騙,心疼她的病情,耐著性子,溫聲細語的哄著她。
只可惜這一次,他不會再讓她如愿了,更不會自降身份,就因為她的“抑郁癥”,圍著她團團轉。
傅辭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避開許清溪的碰觸,隨后陰沉著一張臉,冷若冰霜道:
“許清溪,麻煩你離我遠一點。”
“我之前的時候,不就和你說過,我們之間再無瓜葛了嗎?”
“所以你也別再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了。”
話音落下,傅辭看都沒再看許清溪一眼,毫不留情的伸手把她推到一邊,徑直往房間里面走去。
許清溪一下子撲了個空,見傅辭對自己的態度,忽然冷了下來,臉上的錯愕一閃而過,隨即緩緩的關上門,看著傅辭冷酷的背影,不明所以的出聲問道:
“阿辭,我到底哪里惹你不高興了?你為什么非要這么對我?”
“有什么話,我們兩個不能好好說,然后好好的解決一下嗎?”
“阿辭,你為什么偏偏要用冷暴力的方式,來處理我們之間的問題?”
傅辭的腳步,并沒有因為許清溪的這番質問,從而出現一絲一毫的停頓。
他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一直走到沙發前,才停下自己的腳步,慢慢的在沙發上坐下。
見狀,許清溪思忖了片刻,也順勢來到傅辭的面前,在他的對面坐下。
抱著僅剩的那點耐性,許清溪深呼吸一口氣,強壓下自己心中的怒火,直勾勾的盯著傅辭的眼睛,盡量心平氣和的與他說話:
“阿辭,你這幾天不告而別,到底是因為什么?”
“告訴我好不好?我們好好的聊一聊。”
“那天在咖啡廳,我們本來要談談我們之間的問題的,可是誰知道……”
“天不如人愿,你突然有事兒要處理,所以我們就沒能聊上。在那之后,你就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二話不說就搬離了我們家。”
“阿辭,現在的你對我來說真的好陌生,我總感覺……自己快要失去你了。”
“阿辭,和我聊聊你變成現在這樣的原因,好嗎?”
許清溪淚眼汪汪的注視著傅辭,一字一句,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好似她對傅辭用情至深,身邊從始至終,就只有他一個男人。
直到現在,她水汪汪的淺褐色眼睛里,也只清晰的倒映著,傅辭一個人的身影。
可許清溪這番發自肺腑的懇求,非但沒有在傅辭的心底,掀起一絲一毫的波瀾,反而得到的——
就只有他冰冷的一個眼神。
傅辭冷笑一聲,輕蔑的看向眼前的許清溪,不耐煩的說道:
“夠了,許清溪,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