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林舒晚愣了一下,眼底的震驚一閃而過,隨后不可思議的看向身旁的許宴舟,“不是……許宴舟,你怎么來了?”
她記得……自己走的時候,貌似沒有告訴過許宴舟,自己去的是哪家醫院。
可是許宴舟,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或許是看出來林舒晚心底的疑惑,許宴舟朝著她笑了笑,風輕云淡的解釋道:
“林舒晚,我再怎么說,也是和傅辭差不多的人物,只是調查一個人的行蹤而已,對我來說……還不是易如反掌嗎?”
“這根本不是什么難事兒,我自然而然……也就順利的找到了這里。”
“林舒晚,你怎么表現得這么意外?”
意外到……他覺得以自己的能力,好像不能找到傅辭的行蹤一樣。
可是明明,他是許氏的執行總裁,在京都的地位,和傅辭差不到哪里去。
調查這種小事情,對他來說,就是簡簡單單。
聞言,林舒晚這一刻才真正的意識到,在她面前一直溫潤如玉的許宴舟,其實不容小覷。
只不過……他對自己的溫柔,讓她逐漸忘卻了這一點。
林舒晚尷尬的撓了撓后腦勺,訕訕一笑,“哦,對不起,我都忘了這一點了。”
“許宴舟,剛才的時候我沒在想什么,只是有點恍惚,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傅辭居然……”
“變成了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現在還面臨生命危險。”
一想到這里,林舒晚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隨后緩緩的抬起頭,看向急救室的方向,不確定的問道:
“許宴舟,你說……傅辭他會沒事嗎?”
“他要是因為我出了事,我恐怕一輩子……都過意不去了。”
話音落下,耳畔忽然響起許宴舟溫和的聲音:
“放心吧,林舒晚,你相信我,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他雖然心脈破裂了,但情況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嚴重,所以……你就別在這兒杞人憂天的了。”
許宴舟的安慰,聽上去有些許的生硬,不過……
卻勉強穩定住了林舒晚的心神,給她打了一針有效的強心劑。
林舒晚長舒一口氣,如釋重負的說道:
“希望如此吧,我不想欠他什么,更不想讓他因為我出事兒。”
“等他度過這次危險之后,我和他也就兩清了。”
聽著林舒晚這充滿孩子氣的期待話語,許宴舟冷不丁的抬起頭,意味不明的注視著林舒晚的眉眼,鄭重其事的出聲問道:
“林舒晚,你真的覺得,自己和傅辭之間,可以做到徹底的兩清嗎?”
林舒晚怔了一下,剛想反擊,就聽到許宴舟一陣見血的說道:
“林舒晚,現在的你,還放不下傅辭,不是嗎?”
“既然如此,在你都沒有下定決心,和傅辭徹底撇清關系的時候,你和他又怎么會……做到真正的兩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