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裴硯當然不敢說是陪蘇瑾來的。
扯謊:“一個朋友受傷了,我陪著過來治療。”
霍臨珩嗤笑一聲:“你朋友真多。”
霍裴硯害怕他追問下去,連忙轉移話題:“小叔,究竟發生什么事了?小潯怎么會成了這幅樣子?”
“她被人下了迷藥,差一點遭到侵犯。”
霍裴硯心里咯噔一聲。
難道是因為他……
他不是已經終止計劃了嗎?
霍臨珩探究的眼神看著他,唇角輕提:“怎么?你知道什么?”
“不知道啊,我怎么會知道。”霍裴硯面色保持著鎮定:“對了,還沒問小叔怎么會突然去濱海酒店?”
霍臨珩的面容棱角分明,在醫院蒼白而刺目的白熾燈光下,勾勒出深淺不一的暗影,為他平添了幾分硬朗不羈的氣息。那雙細長的鳳眼微微瞇起,宛如深淵般幽邃,其中閃爍的光芒,既誘人深入探索,又暗含不容忽視的危險因子,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他似笑非笑:“我好像,并沒有提到是濱海酒店吧。”
霍裴硯后背一陣潮熱,已經被冷汗浸濕了,他語氣硬巴巴:“是公司同事傳的,說小叔晚上在濱海酒店有飯局。”
霍臨珩不說話。
他感覺如芒被刺,轉移話題:“不管怎么說,這次還是要多謝小叔,小潯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會追悔莫及的。”
沒料到的是,霍臨珩忽然冷哼了一聲:“霍裴硯,你還真是夠丟人的,身為霍家男人,訂婚前夕搶婚就算了,一次次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就你這樣的,還妄想接管霍氏?”
這話是極其的不給面子,不留余地了。
霍裴硯從小嬌生慣養地長大,誰說話不給他留面子。
他拼命壓抑著情緒,拳頭緊緊地攥著,咬牙:“小叔教訓的是。”
他抬頭看著霍臨珩離去的背影,一口銀牙都要咬碎。
一直以來霍臨珩無論干什么都壓他一個頭,面對霍臨珩他總是處于下風。
霍臨珩好像高高在上的神,他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沼澤里的一塊泥巴。
霍臨珩,遲早有一天,我會把你從神壇之上拉下。
他在手術室門口待了一會兒就返回了蘇瑾身邊。
蘇瑾發現他神情不對:“裴硯,你怎么了?”
“我沒事,你這邊處理得怎么樣了?”
“差不多了,醫生說拿著驗傷報告就可以起訴程浩了,警察讓我們現在去錄口供。”
霍裴硯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嗯,那我們走吧。”
警察局里,程浩面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承認自己是懷恨在心,才會找到蘇瑾進行報復。
他說要不是蘇瑾,他不會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霍裴硯皺著眉頭問警察:“他不是已經被拘留了嗎?是怎么出來的?”
警察翻看了記錄:“有律師給他申請了保外就醫。”
霍裴硯唾罵:“還真是小瞧了他,這種社會的敗類,人渣,就應該死在監獄。”
蘇瑾害怕地縮腦袋:“這次抓起來了,他不會下次還要找到我報復吧,裴硯,我真的好害怕。”
“放心吧,沒事,我會請最好的律師,讓他把牢底坐穿。”霍裴硯語氣不容置疑。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蘇瑾抓住他的手,乞求:“我不想回家,萬一他有同伙兒再去找我怎么辦?”
霍裴硯思索了一下,覺得有這個可能:“我郊外還有套房,你暫時先住在那里。”
霍裴硯掛心著盛潯,想讓秘書把她送到郊外。
但一看到蘇瑾被打得遍體鱗傷的樣子,于心不忍,還是決定親自把她送過去。
安排秘書先去醫院照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