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潯疼得身上冷汗冒出。
此時此刻,想回家的心達到頂峰,但是沒有助理比老板先回家的道理。
盛潯只能捱著。
皮特夫人又給她倒上了酒。
她看見酒已經隱隱作嘔了,還是咬牙咽了下去。
她撐著桌子站起來:“皮特夫人,不好意思,我先去趟衛生間。”
盛潯感覺自己去往衛生間的路上很艱難,她跌跌撞撞地扶著墻根走,好不容易走到衛生間,她蜷縮在墻角里,疼得雙手發麻。
唇角發白。
給陸笙笙打電話想讓她送點藥,陸笙笙并不接電話。
盛潯咬著牙站了起來,去洗手池邊往臉上撲了點水,心里默念:盛潯,堅持住,再堅持一會兒。
返回飯桌的那段路程,盛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感覺十分的漫長。
皮特夫人看出了她的不對勁:“你沒事吧,盛助理。”
盛潯想說話,嗓子里就像塞了團棉花,沒有力氣了。
她想說自己沒事,眼前突如其來的黑暗席卷了她。
再也控制不住地倒在了大家面前。
皮特夫人一聲驚叫。
霍臨珩目光觸及到昏倒的盛潯時,瞳孔一縮。
盛潯不知道過了多久,醒來時,鼻尖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手背上扎著輸液針。
她正對面的墻上的鐘表顯示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她一側頭,看到了旁邊靠在椅背上假寐的霍臨珩。
“你醒了。”查房的護士進來:“你是大量喝酒引起的急性腸胃炎,要是再晚來一會兒可就是胃穿孔了,得做手術了。”
盛潯心里喊著作孽啊,連續幾天喝了太多酒。
霍臨珩已經醒了,唇角微微抿起:“你是啞巴嗎,身體不舒服不會說話嗎?”
盛潯因為疼痛說話都有氣無力的:“不能因為我的事情會攪亂這么重要的飯局。”
霍臨珩眉峰聚攏,言語間蘊含著薄怒:“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盛潯垂著頭沒有回應。
打完點滴,盛潯感覺好了很多,就是身體沒有力氣,臉色也滿是蒼白。
到了樓下,盛潯開了車門,白著臉上了樓。
爬上樓梯,到了家門口,她從包里翻了半天都沒能翻到鑰匙。
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包都被翻了個底朝天都沒能找到鑰匙。
她悲催地意識到出門前,忘帶家門鑰匙了。
也是倒霉催的。
看來,只能去附近的酒店待一晚了。
她一下樓,看到了賓利車前矜貴的背影。
他與暗夜融為一體,唯有指尖一點猩紅特別顯眼。
他怎么還沒走?
盛潯放輕腳步,偷偷摸摸的打算溜出小區。
霍臨珩剛好轉身,見她偷感十足,悠然開口:“深更半夜你去誰家做賊?”
盛潯垂著一張臉說,虛弱的說:“家門鑰匙忘帶了,我去附近找家酒店。”
她剛走了幾步,胳膊被拽住了。
霍臨珩把她拽上了車,車子疾馳,停在了別墅前。
“今晚住這里吧。”
“不用了,小叔,我可以在外面住酒店的。”
霍臨珩:“你還病著,一個人住外面,你能照顧好自己嗎?你恢復不了怎么正常上班?”
這番話盛潯沒辦法反駁。
傭人收拾出了一間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