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笙笙不想走,被陸清越拉出去了。
盛潯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如炬。
這股目光讓她害怕地垂下頭,第一時間認錯:“對不起,我錯了,我知道我魯莽了,你別罵了。”
她等了一會兒也沒等霍臨珩的聲音。
就在她準備抬頭的時候,頭忽然被人按在了懷里。
突然間,她腦子一陣刺痛,一陣嘈雜的耳鳴傳來。
隱約間,她聽到了他說了一句什么話。
但聽得不太真切。
隨即嚴重的耳鳴徹底讓她處于真空世界了。
直到她朝著霍臨珩大聲呼喊:“你說什么?重說一遍。”
霍臨珩才意識到她出了問題。
按下了床頭的呼叫鈴。
醫生過來做了一個檢查:“應該是腦震蕩引起的暫時性失聰,好好休息就會恢復的。”
盛潯躺在床上,耳朵里是真空狀態,聽不見外面任何一點動靜。
安靜的讓人不適。
原來聾子的世界是這樣的。
她想到霍臨珩剛剛說的話。
她聽得模糊,憑著想象猜出了原話。
好像是一句:你要是出事了?我該怎么辦?
這話把她嚇一跳,趕緊搖搖頭。
把自己的猜想否定了。
怎么可能?
肯定是她聽錯了。
這種情況持續到第二天,盛潯的耳朵還沒有好轉。
她還是聽不進任何外界的聲音。
皮特夫人提著東西來看她了,滿臉的歉疚,在手機上打字給她看:“盛潯,你嚇死我了,還好你沒事。這次又是你救了我。”
盛潯大聲問:“撞你的兇手抓到了嗎?”
“嗯,已經被警察管控起來了,是一幫對著金礦起了不軌的窮兇極惡之徒。”
盛潯邊比畫邊說:“皮特夫人,宴會的事情我還是要解釋,我們真的沒有偷盜金礦的心思,您能不能再給霍氏一次機會。”
有了這次的事,皮特夫人在談起這件事的時候態度好了很多:“我相信你是好人,我也相信你們沒有不好的心思,但是我還是得和我先生好好商量一下。”
事情有了轉機。
盛潯就覺得自己沒白發生這場車禍。
皮特夫人和盛潯交談了一會兒忽然接到一個電話,表情一變匆匆離開了。
皮特夫人著急地趕回了家里:“發生什么了?”
她的女兒薇薇安正坐在沙發上哭泣。
聽保鏢描述了事情經過。
皮特夫人大怒:“豈有此理,這幫人為了金礦不顧一點王法了嗎?”
她的視線一轉,轉到了一旁霍裴硯的身上:“是你救了薇薇安?”
霍裴硯很謙遜地說:“小事,不足掛齒。”
薇薇安擦了擦眼淚,鄭重地說:“我一下飛機那幫人就追我,幸好有這位先生及時出現救了我。”
皮特夫人向霍裴硯表達感謝,要留他吃飯。
霍裴硯拿捏著分寸:“你們母女相聚,我就不留下來打擾了。”
薇薇安覺得他很有分寸,很有禮貌。
不禁多看他幾眼。
在看到他豐神俊朗的面貌,有些羞褐的低下頭。
霍裴硯快要上車的時候,薇薇安追了出來。
“謝謝你,這是我的聯系方式,你可以隨時聯系我的。”
眼前的女孩有一張獨特的混血容貌,深棕色的頭發調皮地卷曲著散落肩頭,小臉上有些雀斑,眼神亮晶晶地看著他。
霍裴硯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他接過名片,微微一笑:“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