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谷回到學校后,就迫不及待地打開《誅仙》看了起來。
得之不易啊,他可是答應下次《誅仙》多出十元大款才拿到了保管權啊!
時間匆匆,他從上課看到下課,睡午覺的時候在看,看困了就在課堂上睡午覺。
他知道,這樣耽誤學業不好,但是他實在是有點把握不住,沒辦法啊!
一直到語文考試,他才不得不收起書進行考試。
前面的題做的都挺不順利的,因為心思都在小說上,直到遇到一個作文題。
里面的話是這樣說的:
消毒水氣味尚未散盡,兩個嬰兒的啼哭同時響起。
產房南側飄來蛋糕的甜香,粉藍襁褓里的小手攥住金湯匙;北側寒風卷著煤灰鉆進窗欞,稻草堆上的嬰孩裹著補丁被。
當鋼琴課的旋律漫過庭院時,拾煤渣的竹筐已壓彎了八歲孩童的脊梁;國際夏令營的明信片沾著阿爾卑斯山的雪,而磚窯里的少年正用結痂的手指點數微薄工錢。
命運在產房外畫下楚河漢界,有人策馬奔向鋪滿玫瑰的終點,有人背著磨盤在荒原跋涉,腳印里滲出血與鹽。
這并非天塹,卻是比天塹更令人窒息的現實——當羅馬城的凱旋門向某些人永恒敞開時,另一些人終其一生都在為掙脫牛軛而遍體鱗傷。
看完這段話,請根據你的理解寫出一篇議論文,字數八百字。
當看完這段話,他的腦海里忍不住想到剛看的《誅仙》里面的名句。
他眼神一亮,筆尖滑動,洋洋灑灑寫出標題。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有的人出生就在羅馬,有的人天生就是羅馬……
他引用了大量《誅仙》里的名句,結合自己的感受,短短時間內,洋洋灑灑就寫了幾百字,寫完了作文。
叮呤呤,時間到,交卷。
晚上,晚自習,語文試卷就已經批改完成了,輪到發卷子的時間了。
語文老師兼班主任老羅,留著地中海,戴著眼鏡,腰帶外系在大肚子上,漏出內褲邊邊。
他神色嚴肅。
“李華,103!”
李華戰戰兢兢地走上講臺。
“你看你寫的這個字哦,像牛批燕子里拉出去的,浮躁!下去,好好練字,以后每天給我交一篇字!”
“劉明,107,你看看你寫的這個瞇瞇字,我要拿放大鏡看!你也是,一天一篇字,交到我辦公室!”
“張順,89,你看看你這個閱讀理解的答案,和人家劉芳一模一樣,一看就是抄人家的,你現在抄,高考的時候抄哪個的,站在后面去,浮躁!”
“李明,111。”
“劉芳,130。”
……
一個個名字被點到,一直到小谷。
“谷權,90!”
小谷戰戰兢兢地走上講臺。
老羅眉頭一皺:“你是怎么回事,前面答的一塌糊涂,作文卻寫的很好,59分!下去!”
小谷接過卷子,一臉慶幸。
臺下的眾人則是好奇,小谷是怎么把作文寫到59分的,畢竟連他們班的語文課代表劉芳也只拿了51分。
老羅點評著卷子直到下課。
“小谷,你出來一下!”
小谷臉色一喜,定是來表揚自己作文寫的好的。
辦公室內。
老羅坐在椅子上,淡淡地喝了一口茶水:“說吧,小說在哪里?交出來。”
“啊?羅老師你說什么?我不幾道啊。”小谷裝作一臉懵逼的模樣。
“別和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我來找你,肯定是帶著證據來的,你現在交出來我既往不咎,要不然等我搜出來了,那就要請家長了。”
小谷神色一慌,瞬間兜不住了:“你別叫家長,我這就去拿!”
小谷離開辦公室,不久就將《誅仙》拿了過來。
老羅接過小說唇角一揚,果然,終于又有小說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