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博川聽得都愣住了,不由的嘀咕起來,“這小子不會真讓我點火吧。”
也就在唐博川愣神的時候,就聽見劉春燕帶著哭腔喊了起來,“別燒,我交出來,我這就你們拿。”
劉春燕的心理防線終于崩潰了。
什么叫真正恐懼,那就是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最狠的話。
“燒了吧。”這三個字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劉春燕哭哭啼啼地跑到了后面的院子,挖出了埋在花園里的賬本。
“求求你,不要殺我。”劉春燕雙手顫抖地把一個包裹著幾層防水布的賬本交到了李仕山的手里。
李仕山面帶微笑,接過賬本后打開防水布,但是并沒有打開賬本而是直接交到了唐博川的手里。
“蝎子,看看是不是真的。”
唐博川接過賬本不由的多看了一眼李仕山,這個家伙還是這么懂規矩,就一點好奇心都沒有?
這玩意李仕山還真沒有好奇心,這里面記的可都是各種官員的受賄證據,看一眼都會麻煩纏身。
唐博川確定賬本確實是真的后,兩人就離開了別墅。
在離開的時候李仕山還在好生安慰劉春燕,不過越是安慰劉春燕哭的聲音越大。
唐博川看的此情此景,想到剛才李仕山的表現不由的嘀咕一句,“這小子不會是魔鬼轉世吧。”
剛一上車早已等候多時的林遠生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怎么樣,拿到賬本了嗎?”
“嘍,在這里。”唐博川晃了晃手里的東西。
“太好了,快說說具體細節。”此刻記者之魂爆發的林遠生立馬追問起來。
李仕山看著林遠生這猴急的樣子,不由的在心里腹誹起來,“這好奇心,不做八卦記者可惜了。”
唐博川那也是一個大八卦,一邊開車一邊聲情并茂地把李仕山的所作所為講了一遍。
李仕山坐在后排聽得那叫一個郁悶。
“老唐不去說書都可惜了。”
“還有林大哥,你聽就聽,你拿出本子記什么啊。”
車里又是一陣子折騰,說說笑笑了一陣子后,李仕山一本正經地說道:“老唐,林大哥,如果林伯問起來這個賬本怎么來的,你們就說是劉春燕主動上交的。”
“啊?這是為何?”林遠生和唐博川都很意外。
這可是非常大的功勞,可以說是這次專案行動的最關鍵的證據了。
“就按我說的做好了,劉春燕也是一個可憐人,主動上交的話她或許能免于處罰。”
李仕山望著車窗外若有所思地說道:“一個女大學生,被黑社會包養過,又有身孕,如果再有案底的話,今后她該怎么生活。”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另一個原因他沒有說出來,這個原因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這件事情不能去邀功,至少不能從自己口中說出來。
被李仕山這么一說,兩人也沉默了,想到劉春燕可能面臨的悲慘命運都同時點了點頭。
車廂內沉默了一陣后,唐博川看見氣氛太過壓抑,開始調節起氣氛來。
“小山子,我怎么感覺你剛才不像是演的,你是不是混過黑社會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