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紙上是精心繪制的花鳥圖案,每一筆都透露出畫師的匠心獨運。
花朵嬌艷欲滴,花瓣層次分明,色彩鮮艷而不過于張揚;
鳥兒靈動活潑,羽毛細膩入微,眼神中透露著機警與靈動,仿佛隨時會躍然紙上。
不過這東西做得再精美也不值一萬塊錢啊。
李仕山摩挲著鎮紙右上方那兩個繁體字【胡濤】,輕笑一聲,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胡濤應該是晚清畫家,擅長花鳥山水畫,這鎮紙上貼的正是胡濤的花鳥畫。”
少女聽得一愣,也注意到了鎮紙右上方的名字,又向李仕山確認到:“晚清的?”
李仕山笑著回答道:“鎮紙是哪個朝代的我不清楚,但是這幅畫的作者我還是知道的。我去齊州旅游時,恰好見過胡濤的花鳥畫,蠻喜歡的就做了點功課。胡濤是會稽人,寄居在齊州,花鳥畫小有名氣。”
少女也不傻,聽到這個作畫的人是晚清的,那這個鎮紙就更不可能是宋朝的了。
如果這是宋朝的古物,一萬塊的確不貴,但晚清的東西那就不太值錢了。
畢竟晚清離現在也就一百來年,胡濤也不是什么名家大師,很明顯這是老板把自己當冤大頭了。
反應過來的少女的臉上出現了溫怒之色,一抹紅暈出現在白皙的臉頰上,就像是抹了胭脂,煞是好看。
此刻,少女心中的羞辱感如同被點燃的火焰,遠遠超越了原本對鎮紙的喜愛。
她不再多看那些鎮紙一眼,毅然決然地轉身離去,
少女在與李仕山擦身而過的時候,對著李仕山微微點頭,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少女這銀鈴般的聲音猶如天籟之音把李仕山的心都甜得酥酥麻麻的。
“姑娘,你聽我說,價錢好商量啊。”老板一邊大喊著,一邊追了出去。
可是任憑老板如何花言巧語,都不能讓少女的腳步停留半刻。
李仕山見目的達到,也準備悄悄離開,感覺自己有些“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的意思。
不過,事與愿違,李仕山剛想走,就被店鋪老板死死地拉住了袖子,語氣不善地說道:“小子,你還想走?你壞了規矩知不知道”
李仕山聽得這話,心里一陣發苦,自己確實壞了規矩。
古玩買賣有不少規矩,其中有這么一條。
當有買家將看中的商品拿在手中與賣方商談時,其他對此商品也有興趣的買家不能在旁發表任何意見,也不能參與競買,應保持適當距離等待。
“老板,你想怎么辦吧。”李仕山只好放低姿態,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
“很簡單,剛才我和那姑娘談的是一萬塊,既然姑娘被你說走了,那就你買下來。”老板說得理直氣壯。
李仕山聽到這價格立馬不干了,開口說道:“老板,你開玩笑吧,你這個鎮紙頂多是晚晴的,市面上撐死一千塊了不得了。你把我當肥羊宰了。”
“你想賴賬是不是?”老板的語氣很不客氣。
李仕山聽得一臉莫名其妙,“我又不欠你錢,賴什么賬。”
“好,這可是你說的。”老板也不再多說什么,一只手牢牢地抓著李仕山的袖子,另一只手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喂,張哥嘛,麻煩過來下,我這里有人壞規矩。”
李仕山聽到老板打電話的內容,不由一愣,這是在搖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