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垂淵看見黃棟,臉立馬就冷了下來。
他想起了今早李仕山電腦的事情,沉聲問道:“李仕山電腦的事情怎么樣了。”
黃棟連忙說道:“已經派人送過去了,您要是不放心,可以問李仕山。”
溫垂淵轉頭看向李仕山,見他點了點頭,臉色才微微好了一點。
不過溫垂淵還是帶著厭惡的口氣,教訓起黃棟來。
“同事之間應該相互幫助,而不是暗中掣肘,我不希望還有下次。”
黃棟此時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溫垂淵當著李仕山的面教訓自己,這就是赤裸裸地打臉啊。
可是沒有辦法,誰讓溫垂淵官比自己大好多呢。
他此刻只能低下頭,承認錯誤,低聲下氣地說道:“溫主任,我知道了。”
李仕山卻注意到,黃棟看著地板的雙眼里裝滿了怨毒。
此時溫垂淵也不再去看黃棟,對著李仕山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又囑咐起來。
“小李啊,你把悼詞放到一個黑色的文件夾里,等到追悼會那天,領導讀起來方便。”
“好的,溫主任。”
李仕山點頭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黃棟扭頭看向李仕山的背影,他那懾人的眼神仿佛要吃了李仕山一樣。
一天后,李仕山就看到了郭兆雄車禍的官方通報。
省里的調查組經過一周的調查,確定郭趙雄縣長的死亡原因是交通意外。
省里追授郭兆雄為全省優秀黨員,全省優秀干部,準備向上為他申請全國性的榮譽。
不過在李仕山看來,人死如燈滅。
人沒了,一切榮譽和他本人又有什么關系呢。、
郭兆性的死既然已經定性,那接下來就是籌備追悼會的事情。
因為這次追悼會市里會安排市委常委參加,省里也會派人過來,所以這件事就成了這幾天縣里的頭等大事。
三天后,郭兆雄縣長的追悼如期在縣委大院的禮堂召開。
禮堂布置得肅穆而沉重,墻壁四周布滿了花圈和挽聯,白色的條幅上寫著各種悼詞。
禮堂最前面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副棺槨,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平靜地躺在里面,身上蓋著一面黨旗。
在最前面的墻壁上掛著一米見方的相框,里面鑲嵌著郭兆雄的黑白照片。
今天參加追悼會的人非常多,縣里要求黨政機關,事業單位、國有企業,副科級以上干部都要來參加。
由于人數太多,禮堂根本站不下,沒有辦法就讓副科級干部站在了禮堂外面,等會輪流進去瞻仰遺體。
此時,在禮堂的一處角落里,溫垂淵卻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只轉圈。
“小李,你再仔細找找看呢,悼詞怎么會不見呢。”
“我估計是有人偷走了。”李仕山苦笑一聲,從公文包里取出一個黑色的文件夾,打開后里面空空如也。
溫垂淵見狀,趕緊說道:“那你電腦上應該有原始稿件的,趕緊在打一份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