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奇致見董天健直接下來逐客令,只能嘆口氣離開。
兩人剛走出辦公室,俞奇致就開口道:“沈秘書,今天這個事我也是沒辦法啊,拜托你替我在書記那里多美言幾句。”
沈峰點點頭,“俞部長,放心好了,書記只是一時在氣頭上,過陣子就好了。”
俞奇致這個時候很是虛心的請教道:“沈秘書,那唐縣長走訪這個事,你說我該怎么辦呢。”
“書記不是說了嘛,要全力配合呀。”沈峰說得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俞奇致一愣,反問道:“啊?書記不是說的氣話嗎?”
沈峰咧嘴一笑,開始給俞奇致分析起來,“俞部長,你想想啊,這件事可是唐縣長上任以來的頭等大事,你要是不配合,唐縣長會怎么想?”
俞奇致追問道:“會怎么想?”
“當然會認為這是書記在背后從中作梗,那到時候唐縣長和書記起了矛盾,你不就成罪魁禍首了嘛。”
俞奇致聽完沈峰的這番分析后,覺得很有道理,連說了好幾聲感謝后,這才離開。
沈峰微微一笑,轉身回到了董天健的辦公室。
董天健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聽見開門聲,抬頭看了一眼走進來的沈峰,問道:“給俞奇致講透徹了?”
沈峰說道:“他應該懂了。”
“好。”董天健點點頭,低頭又看了一眼手機,說道:“你讓小劉峰把車準備好,我下午要去趟江東礦業,你留下來看家。”
“明白,我這就安排。”沈峰說完,眼神里露出一絲遺憾。
這個董天健太小心了,自己都做了一年多的秘書了,他始終是不相信自己。
......
第二天,晨光初破,天邊泛起溫柔的魚肚白。
唐博川站在縣政府樓前深吸了一口清晨涼爽而清新的空氣,整個人都感覺身心愉悅起來。
不過唐博川的愉悅隨著李仕山到來,一下子就消失殆盡。
只見李仕山從公文包里取出一份行程單遞了過去。
“這是今天的行程安排,九點到黃嵐鞋廠,視察廠子的生產情況,并和職工代表見面,十一點到江溪街道調研,下午......”
李仕山說完行程又從公文包里取出了三份發言稿放在了唐博川的手里。
“這是你的發言稿趕緊熟悉下,電視臺的人可全程錄像呢,可別丟人。”
唐博川一臉愁容地看著手里的稿子,說道:“你就不能少寫點嘛,念起來很費勁的。”
李仕山也不慣著他,直接懟道:“我寫了一宿都沒說啥,你就念念還不樂意了。那你還給我,到時候你自己臨場發揮吧。”
唐博川見好友不高興了,立馬就慫了,委屈巴巴地說道:“我看還不成嘛。”
不過這并沒有結束,就見李仕山又從公文包取出了更厚的一摞資料,放在了唐博川的手上。
唐博川心中大駭,“這又是什么?”
李仕山沒好氣地白了唐博川一眼,“這是今天走訪地方的基本情況,你等下職工代表談話的時候,總不能啥都不知道吧。”
“這......”唐博川欲哭無淚,只能用唯一健全的左手捏了捏眉心。
他此時有些后悔答應李仕山下去走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