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兩手一攤不管了,那李仕山呢,他怎么辦?”
那言一指李仕山,加重了語氣說道:“讓你的好友,為你的任性買單嗎?”
“他之前為你的犧牲付諸東流,陪你一起辭官?”
在那言一連串的質問聲中,唐博川支支吾吾,再也說不出來話了。
他剛剛鐵青的臉色也被那言說的滿臉漲紅。
憋了半天的唐博川,在長嘆一聲后,像一個泄氣了氣的皮球,整個人軟了下來。
唐博川帶著一臉的歉意看向李仕山,很是沮喪地說道:“可是這樣,對山子也太不公平了。”
那言說道:“那你就應該好好地反省自己,把脾氣收斂起來。以后做事多動動腦子,不要意氣用事。”
“你不是要教訓白朗嗎?”
“就你現在的性格,他就輕輕挑釁你一下,你就受不了。以后怎么會是他的對手。”
“這一次李仕山給你擋槍,要是下次呢,繼續霍霍李仕山?”
唐博川低頭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過可以看出他的情緒低落到了極點。
過了良久之后。
唐博川抬起頭,眼眶有些泛紅,走到李仕山近前,很是自責地說道:“山子,是我害了你。”
李仕山站了起來,看著一臉愧疚的唐博川,很是隨意地擺了擺手。
“都是兄弟,說著話就見外了啊。”
“可是,你今后怎么辦?”唐博川此刻又擔憂起來。
李仕山望向那言,用眼神詢問他,是否告訴唐博川項成儒的安排。
見那言微微搖了搖頭,李仕山只好改為安慰。
“老唐,我這次是去省委黨校學習,這可是難得的機會。等學完后,安排肯定不會差的。你就放心吧。”
李仕山又好言安慰了一陣子后,唐博川的心情這才好上許多,不過還是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
看著好兄弟替自己擔心的樣子,李仕山心里很暖。
這樣的兄弟。
一輩子能有一個就很知足了。
此情此景,李仕山想起了陳山河。
算算日子,陳山河再有半年就畢業了。
李仕山記得他是考取了省里的選調生。
他曾經好幾次都遺憾地告訴自己。
當初自己也是有實力考取中央選調生的。
不過,初選的時候,名額被人頂替了。
李仕山趕緊又念叨一番,等會就記下來。
這一世,不能再讓好兄弟有遺憾。
唐博川在這里并沒有待多久。
這次回來可不是他一個人,還有市里的領導。
馬上就要過年了,市里要過來進行節前檢查。
他還要回去準備迎檢的工作。
李仕山看著唐博川匆匆離開的背影,對著旁邊的那言說道:“為什么不讓我告訴他,項書記其實已經有安排了。”
“現在告訴他,那我之前的話不就白說了嘛。”
那言嘆了口氣,“必須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有足夠的愧疚感。你現在離開了黃嵐,可沒有給他背鍋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