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向他叫起來“撞天屈”,那就會顯得自己非常地愚蠢。
自己是一名官員,不是蒙受冤屈的老百姓,需要青天大老爺主持公道。
大事面前處驚不變,這才是一名合格官員應有的狀態。
李仕山的這個回饋讓洪華在心里高看了一眼,心里評價道:“這個心態,是做大事的料。”
這時,吳程云已經走了過來,一臉諂媚之色。
“洪處長,這都是誤會,誤會。李仕山同志沒有問題。”
洪華卻擺了擺手,說道:“是不是誤會,不能光聽李仕山一面之詞,要看證據。”
他轉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張自立,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此時張自立唯唯諾諾的形象和李仕山一比,簡直差太遠了。
洪華略帶嫌棄的語氣說道:“那一支作弊的筆呢。”
“哦,在這里。”張自立慌忙地跑到自己辦公桌前,把那支“作弊筆”恭恭敬敬,雙手遞到洪華的面前。
洪華拿過筆,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就發現了這支筆的機關。
他輕輕一拉,一張紙條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洪華仔細地查看紙條上的內容后,問道:“這上面寫的內容,是考試題的答案嗎?”
吳程云說道:“里面有一部分是。”
“哦,原來是這樣。”洪華點了點頭,聲音卻帶著一絲絲古怪。
李仕山卻能聽出洪華說的“原來是這樣”背后的意思。
洪華這是給吳程云挖了個連環坑。
第一個坑就是,如果這個筆上面的內容全部都是考試答案,那么這支筆就很明顯不是自己的。
自己要是知道全部答案還需要作弊嗎?
直接背下來就好。
吳云程還算是聰明。
沒有愚蠢到把所有答案都寫在筆上。
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的他卻掉進了第二個坑里。
那就是,這支筆從發現到現在總共也就一個多小時。
張自立也就匆匆看了一眼,根本就沒有比對。
就算比對,這上面字又小有多,沒有個一、兩個小時,也比對不完吧。
他吳程云是怎么知道里面的內容和考試題目有一部分相似的?
除非這支筆里的內容他早就知道。
李仕山心里很開心,都不用自己證明清白了。
對于這個洪華,李仕山更是高看一眼。
項書記的秘書,果然不簡單啊。
洪華這個時候,拿筆沖著李仕山晃了晃,問道:“筆是從你屋子里搜出來的,怎么解釋。”
“賊贓陷害。”李仕山說得已經簡短有力。
洪華笑了,因為他看見李仕山在說的時候,目光瞟了一眼吳程云。
顯然這個小子是看出了自己設的套。
這一下他就更來了興趣,想再多考驗一下李仕山。
“你嘴上光說不行,怎么證明你沒有作弊。”
洪華很期待他的答案。
如果李仕山把吳云程說出來,那這個答案是不合格的。
他現在并沒有想和吳云程撕破臉的意思。
就看李仕山能不能看出這層意思,以及怎么證明清白。
只見李仕山很平靜地說道:“考場監控能證明我的清白。”
“我進考場坐到自己位置上后,特意把筆袋里的每一支筆都拿出來檢查的,我這個幅度很大,我相信監控肯定能看得清楚。”
他又一指洪華手里的筆說道:“我的筆和這個還是有不少區別的,考試用的筆現在還在我宿舍里,看監控比對一下就知道了。”
可是李仕山接下來的話,卻著實嚇了吳云程和張自立一大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