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之前對白朗說的那句自己不在乎家人的話,真的能糊弄得住他嗎?”
“白朗現在是焦頭爛額,顧不上你。”
“等到他平穩落地后,你覺得他能讓你好過嗎?”
“項書記能保護你的家人嗎?”
“想想當初你在安江的時候,為姚興亮做事的時候,家人受到威脅,他不也是袖手旁觀嗎。”
李仕山聽完老師的這一番分析后,臉色已經變得慘白。
蘇牧幾乎可以說是把他分析了個透徹,也把他的心里的那點打算看得明明白白。
李仕山當時就已經考慮到了白朗可能會報復自己和家人。
可這些風險都是為了項書記冒的。
他不可能對自己不管不顧吧。
可是老師提到了姚興亮,就讓李仕山怕了。
他不敢賭啊。
賭贏了家人平平安安。
可要是賭輸了呢。
這個后果,項成儒頂多是失去了一個得力的下屬,可是自己卻失去了至親。
再者說,就算項成儒沒有保護自己的家人,自己能把他怎么樣。
恐怕到時候,自己還要委曲求全繼續在他手下賣命。
只有靠著項成儒的勢力,自己才能報仇吧。
李仕山想到此處,身體就打了一個寒顫。
這個后果太可怕了。
自己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李仕山猛地回頭看向蘇牧,“老師,您難道是用這個消息換取我家人的平安。”
“對。”蘇牧點點頭。
李仕山還是擔心地說道:“可是本土勢力要是出手護佑我家人平安,這不等于告訴項書記,這事是我做的嗎?”
你認為老師有那么蠢嗎?”
蘇牧笑了笑,“我是透露給了那家,那家在用這個消息和李鼎文進行交換。”
“那家出手護佑你家人的平安,合情合理,項成儒是不會懷疑到你的頭上的。”
“原來如此。”李仕山恍然大悟.
老師就是老師,果然是算無遺策。
想到老師為自己做的一切,李仕山起身向蘇牧深深地鞠了一躬,“老師,謝謝您。”
蘇牧笑瞇瞇地受了李仕山這一拜,笑著說道:“我這個當老師的,要是護不住學生的周全,算什么老師。”
李仕山眼眶含淚,連忙拿起茶壺又給老師的茶盅里添水,“老師,讓您費心了。”
蘇牧擺擺手,“好了,大男人不要動不動就流淚,我考考你,我為什么要讓你昨晚打那個電話。”
李仕山添完水后,把茶壺往旁邊一擱,若有思索說道:“老師以前講過,如果一件事情沒有找到幕后黑手,那么與其相關聯的人中,最沒有疑點的人,反而最可疑。因為他最有條件,事先將所有疑點消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