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亮啊,坐。”他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消息收到了就好。這是市委對你個人能力和在之前一系列工作中表現的認可。”
李仕山刻意將功勞歸于市委和范有亮個人,淡化了自己的作用,這是領導藝術。
范有亮哪里肯坐?
他依舊站著,身體微微前傾,語氣更加激動。
“書記!我心里跟明鏡似的!沒有您的信任、提攜,在市委領導面前力薦,我范有亮就是累死在縣委辦,也摸不到常委的門檻!”
“是您給了我機會!我……”
他說到這里,聲音哽咽,眼圈都有些發紅。
在官場沉浮多年,他太清楚這個縣委常委的分量了。
這不僅意味著級別和待遇的提升,更意味著他正式進入了谷山縣的核心決策層,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縣領導”。
這一切,都是眼前這位年輕書記一手促成的!
李仕山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語氣依然平和。
“好了,有亮。感謝的話放在心里就行。位置給你了,擔子也更重了。
“縣委辦的工作不能松懈,作為新晉常委,更要盡快熟悉全局工作,找準定位。”
“記住,權力是責任,不是榮耀。以后要更加謹言慎行,把工作做實做細,別辜負了組織的信任。”
李仕山這番話,既是勉勵,也是敲打,更是在為范有亮在新的位置上劃清行為準則。
范有亮用力地點頭,如同聆聽圣諭。
“是!書記!您放心!我一定謹記您的教誨!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他挺直了腰板,眼神中充滿了士為知己者死的堅定。
“嗯,去吧。把這份文件處理一下。”李仕山將手邊的一份文件推過去,語氣恢復了日常工作的節奏。
范有亮雙手接過文件,如同捧著珍寶,又深深鞠了一躬,這才激動地、腳步略顯輕快地退了出去。
關上門的那一刻,他靠在走廊的墻壁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如釋重負又意氣風發的笑容。
范有亮剛走沒多久,辦公室的門又被敲響了,
李仕山看了看手表,已經快6點了,這個點過來的人應該就是于保治了。
果不其然,門被無聲地推開,于保治穩步走入。
相比于過于激動的范有亮,眼神深邃而平靜,不見太多波瀾。
他手里沒有拿文件,步履從容,走到距離辦公桌約兩步遠的地方停下,“書記。”
“保治來了。”李仕山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下說。”。
于保治并未立刻坐下,而是站在原地,微微欠身。
“承蒙書記信任與提攜,這份知遇之恩,我于保治,銘感五內。”
沒有激動的高聲,沒有夸張的動作,但這句“銘感五內”,分量卻重逾千斤。
李仕山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平靜外表下洶涌的激流。
“保治同志,不必如此......”李仕山把對范有亮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于保治表現得更加含蓄和真誠,“書記,您是執棋者,是您讓我這枚棋子,落在了棋盤上最能發揮效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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