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這三天來,留香水榭里的貴人依然十分的不痛快。
因為,三天過去了,索菲特和火邪這兩個混蛋依然沒有半點消息。
既然他們沒有消息,那么始祖水晶也同樣的沒有消息。
他討厭沒有消息。
波羅斯半躺在椅子上,哪怕有著來自大重鑄之前留存下來的拉菲,他的心情也沒有半點兒好轉。
這里是梅花王朝與斯拉夫盟區的交界處,也是當今皇帝最無能的兒子,夏紂的封地。
這個見到自己都會牙床發顫的王子,極力的討好自己,波羅斯在這里甚至感覺到了幾分身為帝王的快感。
所以他猜測索菲特兩人怕是追著那個身段曼妙得好似嫦娥下凡的女子,玩了一些娛樂節目,所以忘記了回來。
波羅斯可以理解,梅花王朝雖然遠已不如鼎盛時期,但依然強大得讓王朝的六大盟區為之戰栗,而完善的法制是這份強大的根本之一。
這些骨子里裝著一只野獸的圣裝行者,偶爾碰到能夠不用負上法律責任的玩物,如何會輕易的放過。
但即便如此,波羅斯還是對這兩個家伙的不懂人情世故頗為的不!痛!快!
這般可人的小妮子,波羅斯腦中還自回憶著那楊柳枝般纖細的腰肢,難道他們就不懂得讓自己先行采摘一番么?
想著想著,一股邪火便是冒了上來。
所以波羅斯點了留香水榭里最紅的頭牌。
輕柔的音樂奏起,燈光轉而成了最為曖昧的色彩。
波羅斯舒展著身子,期待著那即將到來的巫山云雨。
門開了,腳步近了,波羅斯也興奮了起來。
然而,那頭牌卻未向他走來,轉而忸怩如處子一般,只敢坐在床鋪對面的沙發中。
“欲拒還迎么?真懂得玩。”波羅斯心中不怒反笑,他就喜歡玩一些與眾不同的東西。
然而,還是然而,什么都沒有發生。
正當波羅斯覺得這個頭牌是否有些玩得過度的時候,一個冰冷的嗓音戲謔的響起:
“博士,你在等什么?是否覺得這個頭牌會玩出一些新花樣?”
自從蘇醒后,波羅斯已經在這個大重鑄后的世界闖蕩了十幾年,然而他從來沒有忘記,忘記那個曾經被關在囚籠中沉睡的雄獅。
而在離21世紀已有足足五個世紀的世界,他又聽到了掙脫了囚籠,恢復了自由的雄獅的低吼。
波羅斯驚恐的從床上蹦了起來,如同被從噩夢中嚇醒的小孩,雙腳撲打著向后急退。
“哐”
哪怕波羅斯腦袋重重的撞在了墻壁上,他都仿佛沒有感覺到疼痛似的,拼命的將自己已經因為墮落而變得臃腫不堪的身軀擠到房間的角落里。
好似這個角落擁有讓他遠離雄獅的魔力。
夜豪翹著二郎腿,靜靜的看著波羅斯那因為恐懼而痙攣的丑惡姿態,只是靜靜的看著。
五百多年,他復仇的第一步終于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