蝗厄斯惱怒的振動著翅膀,不甘的嘶吼著。這里是c區的邊界,也是苔原的邊緣,過了這里便是b區的范圍,一片稀疏的孢子林。
再過去已經不是蝗厄斯的地盤,哪怕它們十分擅長群體掠食,但也只限于苔原,雖然苔原的食物很少,免不了挨餓,但這些蝗厄斯寧可挨餓,也絕不走進孢子林。
在苔原上,它們至少有活下去的可能,但在孢子林中,它們必死無疑,那里沒有生物是安全的。
夜豪靜靜的望著眼前的景象。
一株株足有數十米高的菌類參天而立,將大片的陽光遮擋得嚴嚴實實,哪怕此時是艷陽高照的晌午,孢子林卻是顯得陰氣森森。斑駁的光影從搖曳不止的菌類中投射而下,眨眼之間,總有迅捷得連肉眼都難以捕捉的詭秘身影在林中閃過。
目光所及之處,孢子林一片安寧靜謐,可夜豪卻是能夠感覺到其中隱藏的濃郁殺機。
只是這種讓人脊背發涼的殺機并不能阻止夜豪前進的腳步,相反他更勾起了夜豪求知的欲望,他還清晰的記得五百年前,當他與十六名夜梟來到苔原的邊緣考察時,最后能夠活著的不過只有他和連飛空兩人而已。
那時也如現在這般愣愣的望著眼前的景象,夜豪記得那時的他是多么的恐懼和絕望,因為那個時候,孢子林中一個巨大有如足球場般大小,近百米高的六足生物正從孢子林上方走過。
那個生物從百米的高空扭過數十個細長的腦袋淡淡的掃了夜豪兩人一眼,并沒有停下前進的步伐。然而只是這一掃,夜豪兩人卻是像被無形的繩子所束縛,失去了繼續探索孢子林的勇氣。
人一旦絕望往往會放縱自己的欲望,夜豪無法確定是否那次的經歷讓連飛空動了叛變的念頭,開始瞞著自己參與到大重鑄的計劃之中。離開迷霧之后,連飛空變得沉默寡言,聯合國也開始封鎖地球被入侵的消息,直到迷霧擴散到了整個非洲。當然那時夜豪也已經被波羅斯困在培養罐中足有半年的時間。
而眼前的孢子林依舊,只是少了那只百米高的生物。
夜豪艱難的從往事的回憶中抽離,夜豪明白他的這第二次生命,不是用來裹足不前的,所以他沒有半點猶豫,大步走進了孢子林中。過去的遺憾,總歸是要去抹平的。
夜豪沒走出幾步,卻又緩緩的停下腳步,向著身側的空地說道:“我猜想他們也該派人過來了,只是沒有想到會是你,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那里,希琴科集團的大小姐。”
“你怎么知道會是我,你又怎么知道他們一定會派人過來?”原本是空無一物的空地上暗影攪動,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形閃現而出,月唯歪著腦袋饒有興趣的望著夜豪,等待他的答案。
“這很簡單,沒有開天,沒有維力,然后還俘虜了已經殖裝圣裝的尼克同學,若無其事的在蝗厄斯群中散步,無論是誰怕是都要覺得十分奇怪。至于怎么會知道是你,這就更簡單了,月唯小姐,你雖然隱藏的很好,甚至連量子躍遷都被你抑制得沒有絲毫波動,只是月唯同學,你身上抹的香奈兒5號味道太重,大老遠就熏得我頭暈。”
“你有一種特殊的天賦。”月唯咬著牙說。
“什么天賦?”
“那個天賦就是無論從你狗嘴里吐出來的話是什么,總能勾起我要殺你一百次的沖動。”月唯冷冷的說。
夜豪上下打量著月唯的圣裝,就如同她的人一般,美得窒息,月唯穿著它,更凸顯出她曼妙的身段和性感迷人的氣質,就好似走在t臺上的維多利亞的秘密天使,集合了人類所能想象出來所有美。
“我倒是不介意你試試,不過既然你是被派來探我的老底的,而且那邊還有一只飛來飛去煩死人的蟲子在監視著我倆,所以還是算了吧。”夜豪朝著擬態蟲的方向努了努嘴。
“不對吧,既然你都看出來我是來探你的老底,那么不打一架你怎么會露幾手真本事出來,對么?”月唯笑嘻嘻的扭著修長的雙腿,仿佛隨時要攻過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