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和西瑪憤怒的盯著卡門,口中不斷噴出自已所能夠想象到最惡毒的污言穢語,只是無論他們如何擺動,曙光之光終究是毫無感情的映照下來,令得他們經受巨大的痛苦,那痛苦堪比急性的戒斷反應。
卡門仿佛沒有聽到那些污言穢語一般,只是淡薄的看著桌上的沙漏計時器,這個沙漏的時間快要走到盡頭了。
“兩位廠主看來十分的有自信,覺得阿米爾現在不敢對你們真的下手。”卡門笑顏如花,風情萬種的姿態,看上去更像是在和對方禮貌地商量著某件事情。
可她是么?
至少她身邊那身著著黑色鎧甲的荒人絕對不會這么想。
一股令人全身打著寒顫的殺氣和曙光混在了一起,不斷切割著兩位廠主的神經。這要是換成其他人只怕早就已經精神崩潰,選擇了投降。
西瑪和星期五終究是經歷了無數艱難險阻方才走到今天的,他們的意志不說最為頂級但也絕對是一名標準的硬漢。尤其在南盟,硬漢不僅僅是一種外在的形象,更是一種生存所必須的特質。在這里,每時每刻都有綁架,每時每刻都有人想要拿各種事情來威脅你,借此來剝奪你的產業。如果一味的忍讓只會讓自已的地盤被侵蝕,只會讓自已被手下所拋棄。在南盟,血債并不可怕,血債不能夠血償才是真正可怕的事情。一位廠主若是不能夠血債血償那么他離失去廠主的合法性也不遠了。
卡門不知道這一點么?
不,她當然知道,她也知道西瑪和星期五為什么能夠咬牙堅持。這兩位廠主知道卡門并不是要將他們完全剿滅,只是打算讓他們屈服。屈服是是需要給出價碼的,卡門到目前為止給出的價碼并沒有說服力,尤其面對南盟最大的兩位廠主之一,他們所需要的價碼自然十分之高。
所以,這個沙漏是為了什么?搞笑么?
西瑪和星期五冷嘲熱諷,他們知道對方肯定不會殺死自已的,這是一種博弈,他們這輩子已經碰到過無數次的博弈了。
最后一粒沙子從沙漏中落下。
時間到了。
卡門長嘆了一聲說:“兩位廠主果然是硬漢的代表,小女子真的十分欽佩。”
“你可以到我的床上來欽佩我,我保證一定讓你這騷蹄子欽佩到天亮!!”星期五頂著曙光面目猙獰的啐了一口。
“有些東西過去就是過去了,不會有后悔藥的。”卡門拍了拍手,她身后的荒人上前一步,向著卡門微微欠身。
“星期五先生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他最喜歡情人的兒子。西瑪先生第一順位的繼承人,他的侄子。”卡門淡淡的說。
一扇空間之門打了開來,那黑色鎧甲的荒人閃了進去,數秒鐘之后便是轉了回來,帶著兩具尸體回來,分別丟到了西瑪和星期五的面前。
“我要殺了你,你這殺千刀的賤人。”兩個廠主立刻觸電一般跳了起來,他們一眼就看清楚了那兩具尸體的身份。這是將他們多年來的培養和經營的地基給挖了。
卡門揮了揮手,那黑色鎧甲的荒人隔空輕輕敲了兩下,西瑪和星期五最柔軟的腹部如受重錘,一口氣登時順不上來,翻倒在了地上哀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