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是誰能夠做到這種程度,沙洲之中反饋過來的只有恐懼和絕望,這種臨死前的情緒在沙洲之中來回沖撞著,無序的放大著。
費爾南多和黨組成員痛苦不已,他們本應該立刻組織其反擊,可他們現在卻是完全無法動彈,同志們所期待的反擊并沒有來到,絕望很快就變成了崩潰,而崩潰則預示著他們的完全滅亡。
“沙洲是一個去中心化的網絡,這網絡可以很好的讓信息能夠無障礙的傳播而且保證其絕對的真實性。不過有趣的是,真實不止是正能量,還有負能量。你們從未真正的經歷過絕望,所以不知道去中心化的網絡是一柄雙刃劍,他可以放大希望,同時也可以放大絕望。所以沙洲系統可以讓身處其中的人們擁有超乎常人想象的力量,相對的也可以讓人們光速的崩潰。你們怕是第一次體會到這山崩地裂一般的絕望對么?是啊,你們在夜豪的遺產之下獲得了力量,這個力量讓你們即便是擺爛都很難輸上一次,所以你們根本沒有相關的預案,你們甚至已經自已可以永遠的贏下去。”
夏晗和林馨竹雙雙從火光之中現出了身影,他憐憫的看著費爾南多說:“費爾南多先生,沒有想到再次見面會是以這種方式,真是十分的遺憾。不過遺憾原本大概率是可以避免的。”
林馨竹點了點頭說:“如果你們加入沙洲的目的不是為了投機的話,如果你和格拉瓦之間沒有為了南盟共同支部而不斷的暗斗,如果你們沒有為了所謂的獨立自治權而半屏蔽了和沙洲主體之間的聯系,或許你們不會如今天這般慘敗。至少,最高委員會或者他們在南盟的代理部隊還能夠來得及拯救你們。”
“代理部隊?”在這個節骨眼上費爾南多考慮的不是自已的同志死傷有多慘重,而是誰會來代替他,也就是林馨竹口中的“代理部隊”。
“費爾南多先生,你們輸得一點都不冤。”夏晗長嘆一聲說:“沒有一點點政治敏感度。或許只是因為你們想要的并不是共同黨他們的事業,而是你自已的利益。”
“是格拉瓦出賣了我們對不對?!”一名黨員成員絕望而憤怒的問。
“是的,不然還能夠有誰?”第三身影從火光之中走了出來,赫然就是郭幾度,目前為止,費爾南多和格拉瓦最大的敵人。
“打不過就加入其實并不是誰都能夠做到的,至少格拉瓦先生能夠做到,拋棄同志,拋棄戰友,甚至對自已的兒子都下毒手算得了什么對不對?對于格拉瓦先生來說,任何東西都擁有其價格,只要價格合適那么就可以進行交易。”郭幾度說:“這一次的交易,格拉瓦先生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而代價卻又由其他人幫忙付出,如此劃算的交易為什么不成交?”
“按照之前說的,郭先生,除了費爾南多之外的其他人將他們送到巴拉德里去,這個時候不要引發大規模的抗議比較好。”夏晗已經沒有留在這里的興趣了,他摟著林馨竹準備離去,臨走前對郭幾度說。
“我明白。”郭幾度點頭說。
“等等!”費爾南多喊道:“我呢?那我呢?”
郭幾度冷笑了一聲說:“你?費爾南多先生,我們過去是有不錯的交情,但你如此的輕賤夜豪先生的遺產....不覺得有些對不起他么?”
“你...要殺我?”費爾南多瞪大了眼睛恐懼的問。
“我不想殺你,不過我已經答應了格拉瓦斬草不留根....所以對不起了,這是交易的一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