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王盼娣臉色一黑。
見狀,邱光萍笑了笑,繼續戳她的肺管子,“哦,我忘了,你兒子還在牢里,盡不了孝。”
王盼娣直接氣得渾身發抖,“你我兒子是被冤枉的,你要是再說他一句,我撕爛你的嘴。”
時余幽幽問道:“那王嬸的意思時,公\安同志冤枉了宋二狗?若真是這樣,那得向上反應反應!”
這話一出,王盼娣頓時像是被人掐了脖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去年,宋肆清的判決書下來時,王盼娣就去公\安局鬧過一次。
她在公\安局門口哭天搶地的說宋肆清是冤枉的,讓領導給她個說法。
哪怕領導把事情解釋了一邊又一遍,還拿出了相關證據,她還是不信,依舊堅信自己宋肆清是被冤枉的。
而且,她還煽動圍觀的人群,說公\安局的領導欺負老百姓。
最后,她因尋釁滋事,喜提七天拘留,還被罰了錢。
過了一會兒,王盼娣才慌亂的否認,“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可什么都沒說過,你們時家就會欺負人。”
說著,她就拿著鋤頭灰溜溜的走了,而邱光萍和其他人則一陣哄笑。
這時,有人慶幸道:“幸好,你們和二狗子退婚了,不然和這樣胡攪蠻纏的人做親家,那真是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可不是嘛,去年光萍拿著保證書去宋家退婚的時候,王盼娣又玩一哭二鬧三上吊那一套,耍賴不承認,死活不愿退婚。”
但宋肆清理虧,時家占理,又沒有時柱子和吳招娣拖后腿,所以這婚沒有任何懸念的退了。
只不過,王盼娣也因此恨上時家了,有事沒事都要來找不痛快,還總是在村里造謠,說時余在外面有人了,才死活要退婚。
不過,王盼娣被邱光萍打了兩頓,用糞水洗了幾次澡,就老實了。
幾個嬸子和年輕媳婦議論了王盼娣一會兒,就突然說起時余來。
“二丫現在出落得越發漂亮了,今年已經十七了吧,你打算什么時候談對象?”
林嬸子兩眼放光,就像狗子看到了大棒骨,讓時余感到一陣緊張。
還沒等時余開口,一旁的張大叔家的二媳婦就著急道,“我有個表哥在部隊當兵,現在都當上副班長了,很有前途的,要是二丫想談對象,可以考慮一下我表哥。”
一聽這話,其他嬸子就連忙給時余介紹對象。
時余:“我現在不考慮這些……”
“哪能不考慮?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是時候考慮婚姻大事了。”
“就是……”
聽著她們的話,時余有些手足無措,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時,邱光萍大聲道:“不著急,二丫她現在最緊要的就是讀書,談對象這事以后再說。”
將人敷衍了過去后,邱光萍就拉著時余回家了。
一關上門,邱光萍就一臉嚴肅的囑咐道:“二丫,你可是咱家唯一有希望上大學的人,你可不能被其他事情耽擱了。”
“嗯!”時余點點頭,保證會好好學習,然后就換下裙子,拿著時興盛寄來的書認真的看了起來。
雖然她上一世參加過高考,知道大概題目,但她也不能因此松懈。
該看的書,該做的題,一樣都不能少,做好萬全的準備。
這樣一來,即便這一世題目有所變化,她也能保證自己能夠考上。
晚上,在做題的時候,時余的目光不由的落到了那條白裙子身上,思緒開始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