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
時余和邱光萍在田里插秧,她才剛開始,宋肆清突然冒了出來。
“二丫,我來幫你!”宋肆清伸手去搶時余手中的秧苗。
時余連忙避開,并甩了他一臉泥水,“用不著,我的事情我會自己做,你離我遠一點,別再來糾纏我就在幫我了。”
宋肆清像是聽不到時余語氣中的嫌惡,擦了一下臉上的泥,依舊笑著。
“二丫,你別和我客氣,我們那么多年感情,我幫你做什么都是應該的。”
看著宋肆清臉上陰暗黏糊的笑,時余心里一陣惡心。
就在他再一次靠近時,時余毫不留情的踹了他一腳,一下子就讓他摔在田里。
“滾遠一點,我和你已經沒關系,少來攀關系。”
自從宋肆清出獄后,就一直糾纏時余。
雖然宋肆清沒對她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但就是很惡心人。
這讓時余感覺自己像是被旱廁里爬出來的蛆蟲給黏上了,還是甩不掉的那種。
宋肆清坐在田里,滿眼詫異,二丫的力氣什么時候這么大了?性子怎么也變得這么硬氣暴躁了?
回過神來后,宋肆清就裝出一副被她傷了心的模樣看著時余。
“二丫,我知道我坐過牢,家里條件也不好,配不上你,你嫌棄我也正常,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十幾年的感情了,人生有幾個十幾年啊?”
“我只是想幫你的忙而已,沒想做別的,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的絕情?”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都覺得時余做得有些過了。
而時余看著這熟悉的作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冷哼道:“你果然是和徐白鈺在一起久了,都學到她的精髓了。”
“扮委屈裝可憐,給我扣上一個嫌貧愛富、翻臉無情的帽子,你省省吧,真當我還和以前一樣好欺負啊!”
“我就不明白了,你一個大男人,學什么不好,非要學這個?你也不嫌丟臉啊!”
聽到這話,原本想勸時余的人突然清醒了過來,看著宋肆清的目光都帶著不滿。
宋肆清有些慌了,正要辯解,時余卻打斷了他。
“還有,平常人被拒絕一兩次,就會知難而退,不再糾纏,只有目的不純的人才會一直糾纏不休,你不是想幫我的忙,你只是想借機糾纏和騷擾我。”
時余把他的臉皮都撕了下來,讓他陰暗的內心全部攤開,讓所有人都看到。
宋肆清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很是難看,同時心里也涌出一股憤恨。
看著他眼底的恨意,時余眸子一沉,警告道:“宋二狗,我今天就把話撂這兒了,你要是再敢來糾纏我,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時余很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這一年來去找陸爺爺教了她一些防身術。
雖然她打不過那些身強力壯的男人,但對付宋肆清這種白斬雞一樣的男人綽綽有余。
就是很可惜,現在還沒到嚴打的時候。
這要是在嚴打的時候,就憑宋肆清騷擾她的行為,她就能去告宋肆清,屆時宋肆清絕對會坐個十年八年的牢。
就她思索的這會兒功夫,收到消息的邱光萍從河對面的稻田殺了過來。
“狗娘養的宋二狗,你竟然還敢來騷擾我姑娘,你站著別跑,看我打不死你。”
見邱光萍氣勢洶洶的樣子,宋肆清一陣畏懼,頓時連滾帶爬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