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徐白鈺正屏住呼吸打掃豬圈。
她今天忘記拿口罩了,到了豬圈才發現沒拿,想回去拿也來不及了,只能硬著頭皮打掃。
盡管她已經來豬圈打掃十來天了,可她還是忍受不了這里的味道。
每掃了一會兒,她就要從簡陋的窗戶探出去,呼吸新鮮空氣。
有時憋久了,還沒來到窗戶,身體的本能讓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下一秒,豬圈的臭味熏直沖頭頂,讓她止不住的打嘔。
負責喂豬的兩個嬸聽著動靜,嫌棄道:“掃個豬圈而已,矯情什么?江知青差不多掃了一年,都沒她這樣!”
“她是城里來了的,嬌生慣養,等她掃習慣就好了,或者像剛來時那樣,忽悠幾個冤大頭給她干活。”
“那現在怕是忽悠不了了,她可是剛坐牢出來的,村里的小伙們就是再不清醒也知道要離勞改犯遠一點。”
這話一出,兩個嬸子頓時嬉笑出聲。
聽著她倆毫不顧忌的嘲笑聲,徐白鈺死死的握緊掃帚,臉色陰沉一片,心里的怒火不斷翻涌著。
都怪時余那個賤人,要不是時余,她何至于落到如今這樣人人都可以踩一腳的下場。
這打掃豬圈的事會落到她的頭上,肯定是時余對她的報復!
她一定要時余這個賤人付出代價,而嘲笑和看不起她的人,她也絕不會放過。
當晚,徐白鈺等到凌晨,確定所有人都睡著后,就悄悄出了門。
木制房門吱呀的聲音響起,驚醒了住在對面的江月。
睡意朦朧的江月反應了一會兒,突然清醒過來,她連忙起身,輕手輕腳的來到門口,貼著房門仔細聽了一會兒。
等腳步聲走遠了,她才悄悄的打開門跟上去。
……
第二天中午,江月趁著休息的時候找到時余,“徐白鈺凌晨兩點過悄悄的出去了,知道半個小時后才回來。”
聞言,時余挑了挑眉,懸著的心落了些回去,徐白鈺可算是有動靜了!
隨后,她追問道:“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嗎?”
江月面露愧疚的搖了搖頭,“對不起,我跟丟了!”
“昨晚沒月亮,太黑了,我怕被她發現就不敢打手電筒,也不敢跟得太近,然后跟了一會兒就跟丟了。”
時余眉頭抬起又落下,眼里閃過不滿和失望,但她也能理解江月。
于是,她就安慰了江月幾句,“沒事,你干得不錯,繼續盯著。”
見時余沒有責怪自己,反而還出言安慰,江月松了一口氣。
接著,江月突然想起一件事,連忙道:“對了,徐白鈺今天收到一封信,好像是從京城寄來的,她看到那信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太好,不知道這事對你有用沒有?”
時余思索了一下,就道:“你有機會的話,去看看那封信寫了什么?”
時余前世查到,徐白鈺和她家人相處得不是很好,幾乎都老死不相往來。
所以,時余有些不確定那信到底是徐白鈺的家人寄給徐白鈺的,還是徐白鈺背后的那個人?
江月覺得偷看別的信不好,就有些糾結。
但最后,她還同意了,“好吧,我試一試!”
畢竟,這是她欠時余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