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余同志,那信是徐白鈺的媽媽寄給她的,大致內容都是罵她的,說她坐過牢不檢點,讓她以后都別回去了,他們不會認……”
想起那信上大篇幅的謾罵和指責,江月就有些可憐徐白鈺了。
見狀,時余淡漠的說了一句,“她現在的情況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聞言,江月臉色一僵,瞬間清醒了過來,“你說得對,她是罪有應得。”
雖然當初徐白鈺和宋肆清死不承認,但村里誰的心里都有數,他倆就是想算計時余。
她可憐徐白鈺,還不如可憐掏了一年糞的自己。
“那信上除了這些內容外,還有別的嗎?”
時余感覺有些不不對勁!
以徐白鈺家人那勢利又在意名聲的性子,應該在知道徐白鈺做牢的消息就第一時間就寫信來罵她和斷絕關系,不太可能等到現在。
這犯事坐牢都是要通知家人的,所以也不存在他們才知道這事的情況。
江月仔細的想了想,便道:“對了,信上說會給她寄一些糧票和錢,最后還催促她去做一件事,但沒提是什么事,其余的幾沒了。”
聽到這里,時余心里有了個大概的猜測,這信應當是徐白鈺背后的人借著徐家人的手給徐白鈺送來的。
徐家人在京城就是普通的工薪家庭,家里七八個孩子,還要養老人,每個月的工資都不夠用,哪來多余的錢和糧票給徐白鈺!
這多半是徐白鈺背后的人給她的,催促她干的事情多半就是算計時余了。
想到這里,時余就向江月道了謝,讓她回去后繼續盯著徐白鈺。
等江月離開后,時余就開始琢磨著,要怎么做才能逼徐白鈺一把,然后提前對她動手?
這世上只有千里做賊,沒有千里防賊的,她才不想一直這樣防著,太累了!
掌握主動權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
幾天后,好得差不多的徐白鈺回來上工,而時余特意領了幫忙煮豬食的活計。
看著正小心避開豬打掃的徐白鈺,時余笑意盈盈的給和打了招呼。
“徐知青,早上好啊!”
看到她,徐白鈺被嚇了一跳,心里不由的生出些戒備來。
時二丫來這里干什么?
是來看她笑話?
還是說時二丫發現了什么?
時余當做沒看見她眼底的防備,關切的問道:“徐知青,聽說你前幾天被豬拱傷了,現在怎么樣了,傷好了嗎?”
徐白鈺一時間摸不準時余想干什么,就以往日溫柔的語氣說:“謝謝你的關心,我已經好多了。”
“這里又臟又丑,你還是別在這里待著了,省得被熏到。”
她不知道時余想干什么,下意識的不愿意讓時余待在這兒。
她不想讓一個自己看不起且厭惡的鄉下土包子,看到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那會讓她覺得丟臉,是一種屈辱。
時余笑了笑,“我也不想待在這里,但今天分配給我的活計是幫忙煮豬食,我這幾天都會在這里。”
聞言,徐白鈺的臉色一沉。
也就說,接下來的幾天,時余都會在這里看著她狼狽打掃豬圈的樣子。
想到這里,徐白鈺就握緊了掃把,心中情緒翻涌著。
“幸好我不用像徐知青這樣,天天打掃豬圈,弄得一身臟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