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時余的目光對上后,裴肅有些尷尬。
手里的花是藏也不是,不藏也不是,向來很穩重的手無意識的做了很多小動作。
最后,他還是好好的把花拿在手上。
畢竟,時余都已經看到了,再藏起來只會更尷尬。
只是這花是送,還是不送?
他這么突然的送花,是不是也很冒昧?
見裴肅的臉色有些不自然,時余這才反應過來,慌亂道:“我不是在說你,我是在說別人。”
時興榮的目光在他倆之間轉了一圈,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接著就快步來到裴肅身邊。
“裴大哥,你這花是要送給我姐的嗎?”
裴肅頓了頓,看了時余一眼,就坦率的承認了,“嗯!”
雖然這場景和他設想著中的不太一樣,但都這樣了,沒必要矯情的否認。
他的目光堅定而炙熱,時余仿佛被燙到了一般,紅著臉躲開目光,不敢與其對視。
但下一秒,時興榮的話讓她驚慌的抬起頭來。
“裴大哥,你和我姐認識,你送我姐花,她是不會覺得冒昧的。”
“小榮!”
時余連忙呵止,整個人又羞又惱,一張臉紅得快冒煙了。
時興榮縮了縮脖子,但并沒有收斂,甚至還反問道:“姐,難道你也覺得裴大哥冒昧嗎?”
聞言,時余頓時卡殼,“我……”
她支吾了一會兒,最后在裴肅帶著期待的目光下,小聲道:“不覺得!”
雖然她的聲音細弱蚊蠅,但裴肅卻聽得一清二楚。
裴肅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冷漠凌冽的五官因這一抹笑變得柔和,仿若冰雪消融。
時興榮雖然沒聽到時余說什么,但他有眼睛,看得到。
于是,他便笑著說:“姐,裴大哥,你們去后山聊,我給你們望風。”
雖然他們家周圍沒有鄰居,但這里時不時的就會有人路過,讓人看到了不好。
在時興榮的催促下,時余和裴肅來到了后山。
一到地方,時興榮對裴肅眨了眨眼,然后就很識趣的抱著那束向日葵走得遠遠的。
時余看了一眼裴肅季,便慌亂的看向別處,心中既期待又緊張。
裴肅握緊了拳頭,額頭上也滲出了些汗珠,也不知是太緊張了還是被熱的?
在遠處望風的時興榮見他倆就那么站著,也不說話,頓時有些著急。
過了一會兒,裴肅就輕咳一聲,道:“時余同志!”
“在!”時余下意識應了一聲,并抬眸看向裴肅。
接著,她就撞進裴肅那認真而堅定的眼眸中
“我有些話要和你說,可能你已經猜到我想說什么,但在說之前,我要和你詳細介紹一下我的基本情況。”
“我今年二十三,是蜀地軍區的軍官,每月的津貼和補助最少有八十多,我在京城有房,還有輛車,我無不良嗜好,除了執行任務外,基本上都是待在部隊,很少出去。”
聽到這里,時余緊張得心臟砰砰直跳,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來了。
她下意識的掐住手心,全神貫注的聽著裴肅說話,生怕一分神就聽漏了什么,她一個字兒都不想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