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外面那幾人便紛紛為張翠抱不平,“你這樣可就過分了點,張翠嫁進你們時家那么多年,矜矜業業的操勞家務,耐心時的伺候你們,這些我們都看在眼里的,你怎么能這么做?”
“哪有你這樣折騰兒媳婦的,你是見不得自己兒子好,非要把這個家拆散嗎?”
聽著他們的指責,吳招娣有些百口莫辯。
一時間,吳招娣也顧不上找時余麻煩,連忙追出去解釋,“不是,你們誤會了,我沒有要折騰張翠……”
“你和我們這幾個外人說這些有啥用,你有這功夫還不如去和你兒媳說!”
“就是……”
沒一會兒,他們就散去了。
時余笑著拍了拍手,繼續回去切豬草,但一回頭就對上了邱光萍帶著笑意的目光。
邱光萍贊賞道:“干得不錯,繼續保持!對付你奶這種人,就該這樣。”
她一聽著動靜就出來,怕時余吃虧,但見時余能應付,就沒有聲張。
最后這結果,也沒讓她失望。
時余真的改變了很多,這要是換做一年前的時余,絕對會被吳招娣罵得狗血淋頭,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現在這樣挺好,用溫柔的語氣說著氣死人的話,然后轉移矛盾點,不讓自己背上頂撞長輩的罵名。
時余笑意盈盈的點頭,“好嘞!”
正說著,去山里撿柴火的時建軍回來了,“你們聊什么呢,笑得這么開心?”
“沒說什么,一些瑣事!”邱光萍擺了擺手,然后拿了一個帕子遞給他,“你快坐下來歇歇,擦擦汗。”
時建軍從地里回來后,就沒有歇息,轉頭就去山里撿柴火了,這會兒熱得滿頭大汗,身上的背心都被汗水浸濕了,感覺都能擠出水來了。
“二丫,去給你爸你倒水。”
“好!”
晚飯后
時興榮裝模作樣的拿著作業本的來到了時余的房間,“姐,事情我都打聽清楚了。”
“今天彭耀今天確實來過咱們大隊,不過他是去中學找校長談秋冬聯合運動會的事情。”
“說什么四月份搞的聯合運動會效果不錯,下半年想繼續搞。”
“他來的時候兩手空空,什么都沒有拿,并且在中學里待到下午,中間沒離開過,根本沒時間去縣城。”
所以,那束包裝很好的向日葵不可能會是彭耀買的。
“其實想想也是,那一束花看起來不便宜,估計要幾塊錢,彭耀一個才剛上任的語文老師,一個月的工資最多也就六七塊,怎么可能舍得買花送給你!”
在裴肅說他買的花不見了之后,時余就猜測彭耀送來的這束花多半是裴肅丟的那一束。
不是她有偏見,是農村人窮苦慣了,比較務實。
追女孩子基本上不會買鮮花這種好看又貴,但沒什么太大用處的東西送姑娘。
就算是想送,也頂多是在山上摘一下野花。
想到這里,時余便追問道:“打聽到彭耀是怎么得到這花的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