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身體最容易出問題了,這還是輕的,裴肅的條件那么好,肯定很多女孩子喜歡,萬一以后裴肅的追求者為難二丫,讓二丫受委屈怎么辦?”
而且裴肅家時京城人,他現在又在蜀地軍區發展,這兩個地方都挺遠的。
如果時余嫁給裴肅后真受欺負了,邱光萍和時建軍都沒辦法幫時余出頭。
聽著邱光萍的話,時建軍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這確實是個問題,但應該沒有那么嚴重!”
“二丫的性子已經改變很多了,她現在遇到事或是被人欺負了都會和我們說,自己也會反抗,不再像以前那樣憋著。”
“還有,裴肅在部隊,二丫嫁給他后,肯定會去隨軍,在蜀地軍區不是還有有興盛看著嘛!”
聞言,邱光萍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二丫在這里長大,還有我們看著,可她還是花了那么多年,性子才有所改變,這要是去了陌生的環境,指不定被打回原形。”
“還興盛看著,你別忘了裴肅是他的領導,你讓興盛怎么看?萬一他給興盛穿小鞋怎么辦?”
這話一出,時建軍就沒話說了。
但過了一會兒,他就忍不住嘀咕道:“裴肅看著不像是那樣的人。”
邱光萍又給他了一個白眼,“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知道啊!還看著不像,我看你像缺心眼。”
邱光萍氣得用力的掐著他的腰。
“疼疼疼,媳婦,我錯了……”
時建軍并不覺得有多疼,但為了邱光萍能消氣,還是裝出被掐得很疼的樣子。
見他這夸張的樣子,邱光萍頓時無語,心里的火也發不出來了。
隨后,她松開手,繼續剛才的話題:“二丫和裴肅認識的時間太短,就這么在一起了,多多少少帶著沖動的成分,為了二丫考慮,咱們得再考察考察。”
“要是現在就著急的定了下來,那以后要是出什么變故,對二丫不好。”
“就比如去年二丫和宋二狗退婚,那明明就是宋二狗的錯,到頭來二丫還要被人議論,說她退過婚,不吉利,是二手貨,以后不好嫁人……”
一說起這些,邱光萍就來氣,恨不得撕了那些嘴賤的人。
她深吸幾口氣,壓下怒火,繼續道:“就像現在這樣,他倆先處著,以后要是真的掰了,對外也能有余地。”
“對了,趕明兒給興盛打一個電話,讓他打探一下裴肅的情況。”
時建軍點點頭,“嗯,明天我就去公社一趟。”
“我和你一起去,然后再去買些東西,這雙槍結束了,你又要回運輸隊了,二丫和小榮也要開學,給你們添置點東西。”
……
“光萍、建軍,你倆昨晚請陸爺子他們吃飯,是不是商量二丫和裴肅的婚事?”
去公社的路上,邱光萍和時建軍遇到了幾個鄉親。
一看到他倆,他們便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道:“你倆真的放心把二丫嫁給他嗎?”
“裴肅的條件是好,可陸爺子到底是被下放過來的,成分不好,不怕以后對二丫有影響嗎?”
“那裴肅條件再好,也是外地的,這遠嫁容易受欺負,以后想回家來看你們也難……”
有的人是單純的好奇,有的人是關心時余,而有些人則是挑撥離間,巴不得攪黃了這件事。
邱光萍掃了他們一眼,不咸不淡的說:“他倆才剛處上對象,談婚論嫁還早呢!要真的定下來,一定會請你們吃喜酒。”
敷衍聊幾句后,邱光萍就挑起其他的話題,“聽說二狗子他媽昨晚又跑去找徐白鈺的麻煩了?真的還是假的?”
話音剛落,便有人接道:“當然是真的了!王盼娣昨晚堵在知青點門口,但徐白鈺縮在里面不出來,她就在外面罵。”
“二狗子知道消息后,跑去想拉王盼娣回家,這拉扯間,推了王盼娣一把,直接讓王盼娣摔破了頭,連夜送去公社的衛生院。”
“可不是嘛,這二狗子也不知道咋想的,為了這么一個蛇蝎毒婦弄傷自己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