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了解時建國和張翠,很清楚他倆會為了時興邦去針對時興昌,也會搞出一些事情來。
他倆只要一搞點事出來,那時興昌對他們的懷疑就會加深,屆時時興昌自然會選擇分戶出來。
只是,不知道這幾天他們之間發生了什么,才讓時興昌那么快下定決心?
聽到這里,時余思索了一下,接著就一臉的恍然,“那我知道為什么了!”
時建軍好奇的問道:“什么?”
還沒等時余回答,隔壁突然傳來時興昌的怒吼聲。
“夠了,想賣了我的明明是你們,你們要讓時興邦頂替我去上學。”
這話如一道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
時建國和張翠呼吸一窒,下意識的對視一眼,臉上都是震驚:他怎么會知道的?!
下一秒,時建國就否認道:“胡說八道,我們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
張翠也死不承認,“就是,我們是你父母,怎么可能會這么做,你不要從別處聽到一些閑言碎語就惡意來揣測我們,你這樣真的太讓我們寒心了。”
見他倆死不承認,還倒打一耙,時興昌氣得渾身發抖。
他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冷冷的說道:“前天中午十二點二十左右,你們在醫院的話我都聽到了。”
他本以為時建軍的話是危言聳聽,他的父母不不可能對他那么狠,沒想到現實卻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
“你們商量著,等我的錄取通知書下來后,就以要為我辦酒慶祝為由,把騙我回家,然后把我的錄取通知偷給時興邦。”
聞言,時建國和張翠頓時目光閃躲,心虛得不敢去看時興昌憤怒和失望、難過的眼神。
但他倆還是否認,還在試圖狡辯,“你一定是聽錯了,我們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人在氣急或無語的時候,真的會忍不住笑出來的。
時興昌笑過之后,就一臉平靜的模仿時建國和張翠當時的神態和語氣,把那些話都復述了一遍。
“他和興邦是親兄弟,名字差不多,長相也相似,只要拿到錄取通知書頂替很容易的,二十年前那誰誰不就是這么干的嘛!”
“到時候,我們先幫他關起來,等興邦去報道了再放他出來,這事情都成定局了,他在生氣也沒辦法。”
“大不了,我們多說些軟話哄一哄,再勸勸他,實在不行我倆給他下跪道歉,我就不信我們這樣了他還能鬧起來……”
聽著這些熟悉的話,時建國和張翠的表情一寸寸皸裂,黑了又紅,紅了又黑,所有的臉皮都被撕了下來。
時興昌眼里滿是嘲諷,“你們和爺爺奶奶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不過你們比較會裝。”
被點到名的時柱子和吳招娣氣得鼻子都歪了,張嘴就開罵。
但時興昌完全不理會,死死的等著時建國和張翠。
“今天我把話撂這里了,我一定要分出去,我才會像叔叔那樣去當哥的血包,任由哥和哥未來的家人壓榨我。”
“而且,跟哥這樣的人在一個戶口上,指不定將來犯事了會連累到我頭上。”
見事情都暴露了,時建國和張翠也不裝了。
時建國氣急敗壞的說:“我告訴你,不可能,想分出去,除非我死!”
而張翠則理直氣壯說:“興邦是你哥,你幫他一下怎么了!你明年可以再繼續考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