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呀!”
正在吃東西、臉蛋圓/潤的女孩,立馬放下飯盒,笑意盈盈和時余打招呼。
“我是二床文科院東方語言文學系的,我叫郭燕麗,今年十九。”
鋪床的那兩人也先后和時余打招呼,“我是六床的的吳曉莉,我也是文科院東方語言文學系的,今年二十四。
吳曉莉身材嬌小,長相秀氣,說話的神態和語氣都是溫溫柔柔的,一看就是南方的姑娘。
“我也是,我是八床的,我叫趙春梅,今年二十五,我應該比你們都大,我下鄉的時候被分配到內蒙的農場,我在民兵連待過,我身手很好,你們要是被人欺負了可以找我。”
趙春梅有些高,但骨架大,看著有些壯,說話的嗓門也大,性子看著挺直爽的。
這三個室友應該是個很好相處的!
時余朝她們笑了笑,然后就看向在五床看書的同學。
那人瞥了一眼時余,就收回了目光,一副冷若冰霜、不愿意搭理人的樣子,看起來不太好相處。
氣氛瞬間變得僵硬尷尬起來!
二床的郭燕麗出言打圓場,“她叫鄭聞溪,理科院數學系的。”
和她們這幾個帶著點兒土氣的名字相比,六床的名字就顯得有些清新脫俗,很有文化的樣子。
而她本人的長相和氣質都不錯,看著像是富貴人家養出來的孩子。
這一猜測,在時余看到對方手上戴著的梅花牌手表時得到了證實。
這是進口的瑞士手表,一塊手表就要三百多塊,普通人家要攢個幾年才買得起一塊。
互相打了招呼后,她們就各自忙碌去,時余也拿著一本書爬上自己的床位。
過了一會兒,鋪好床的吳曉莉和趙春梅就相約去食堂吃飯,并詢問時余和鄭聞溪去不去,或者是她倆幫忙帶回來。
時余笑著搖搖頭:“我回來的時候在食堂吃過了,你們去吧,女生宿舍這邊有食堂,在三院那里,你們走幾分鐘路就可道了。”
“不用!”
鄭聞溪冷漠的吐出這兩個字后,就繼續看書。
吳曉莉和趙春梅有些尷尬的對視一眼,向時余道了謝,就拿著飯盒去食堂了。
時余忍不住偷瞄了鄭聞溪一眼,心里直犯嘀咕。
室友看著有些冷漠不好相處,也不知道大學這幾年該怎么相處。
隨后,她搖了搖頭,把這些思緒甩開。
只是同學而已,不需要相處得多好,只希望不要有什么沖突和矛盾就行。
沒多久,吳曉莉和趙春梅就帶著飯盒回來了。
在這完全陌生的環境里,她們哪怕是有伴也不太想在外面吃飯,還是回到自己的地盤才能讓她們有安全感。
吳曉莉吃了幾口后,就道:“咱們學校食堂的伙食還行,比我下鄉那幾年吃的好。”
聞言,趙春梅附和道:“確實比較好,不過在農村也不是一年到頭都吃得很清淡,逢年過節的時候還是很有油水的。”
她倆都是下鄉插隊的知青,雖然不是在同一個地方當知青,但因著共同的經歷,有很多話題可聊。
時余從她倆的閑聊著,大概知道了她們的情況。
吳曉莉是揚州人,七三年的時候被分配到省內的一個小縣城的農村插隊。
趙春梅是哈城人,七二年被分配到內蒙的農場,然后進了民兵連。
郭燕麗在一旁聽了一會兒,也加入了她們的話題,“我表姨有個女兒前兩年也下鄉去了,聽說去年也要參加高考的,但沒考上,這會兒也沒什么消息回來,不知道怎么樣了。”